“请三皇子自重。”
竹昑被他抓住了手,便顺藤摸瓜的握住李玄奕的大手磨蹭。
仙帝只得自顾自的说下去:“朕已捉了那魔君,灭了他的魂,消了他的魄。”
“不肯。”
竹昑一瘸一拐的走了,临走还不忘说:“我明天再来啊!”
但是那和尚还不能正法,那那里是浅显的和尚,那是定弘远将军家的二子李玄奕,不知如何的看破尘凡,去了明光寺带发修行,是定远夫人以死相逼才没有梯度。
竹昑刚醒来就被天帝召了去。
李玄奕睁眼看去,竹昑抱着个板屋敲敲打打,见他看来,便冲他软乎乎一笑。
李玄奕寂静,今后竹昑再做甚么,他都是不听不闻不问不睬。
竹昑在木鱼光滑锃亮的大脑袋上东敲敲,西敲敲,思考着唱个甚么曲好。
可就是这疯疯颠癫的三皇子俄然循分了下来,晨昏定省,读书作画,日日泡在了藏书阁中。
李玄奕黑沉的眸子看了竹昑两眼,干脆闭眼,手里结了个佛印,打坐。
出了明光寺,竹昑放下揉着后腰的手,一向笑吟吟的脸也沉寂了下来,目光庞大的看着明光寺朴实严肃的大门。半晌,他又耷拉了肩膀,揉着后腰,一瘸一拐的往外走,还时不时哎呦两声。
大燕国的三皇子高莫知是个疯子,世人皆知。此疯非彼疯,三皇子是贪玩、厌世,状若疯颠。
竹昑一把推开李玄奕的屋门,高兴的说道:“和尚!我又来啦!”
“将军之子和皇子,配的很。”
“竹昑不知。”
那和尚恭谨的退后一步,双手合十鞠了一躬,“贫道法号了凡。”
“和尚,你长的真俊,我娶你可好?”
你觉得你不说名字,我就不能晓得了吗?
李玄奕嘴角一抿,闭眼,盘算主张,高莫知在折腾甚么他都不再看。
可惜好景不长,三皇子去明光寺走了一圈,本是为了给老天子祈福,成果返来就说他要娶个和尚。
紧接着竹昑就回了宫里,找人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了。
空荡的陋室,两人席地而坐。一人闭目念佛,一人敲打吟唱,那合着木鱼断断续续的歌谣,听着听着,却动听了起来。
李玄奕此次说话了,“你大可不必前来。”
“在拔出那魔君种在狴犴神魂的禁制时,不得已伤了狴犴的一丝灵魂。”
仙帝语气一转,“只是……”
竹昑躺在地上有点缓不过来,半响才爬起来,揉着本身的后腰,一双眼睛委委曲屈的看着李玄奕,冲着他抱怨:“我知你技艺高强,也不要在我身上试嘛,我这身子可金贵儿着呢。”
那和尚充耳不闻,转个弯就不见了。
竹昑磕磕绊绊的唱完,看着李玄奕闭眸寂静的脸,悄悄的靠近。
竹昑看着他妥当的法度,笔挺的背影,笑嘻嘻的大喊。
老天子高兴了,道是三皇子终究懂事了,皇子们不高兴了,又多了个合作敌手。
竹昑还是不动,不语。
竹昑跪在李玄奕面前,眼眸低垂,看着李玄奕凉薄淡粉的唇,屏住呼吸,一点一点的靠近。
“待吟霜返来……”仙帝说道这里,深深的叹了口气,就像个对儿怒其不争的老父亲。
仙帝看他如此,笑了,“你大可放心,朕已治愈他神魂上的伤。”
半响,天帝才道:“小仙竹昑,可知朕召你来所谓何事?”
竹昑嘟嘟囔囔的磨蹭了一会,看了看内里的天气,才不舍的道:“天气不早了,我该回宫里了,晚了明日父皇又该不让我出来了。”
“吟霜,勾搭了冥界魔君。”天帝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深深的盯着竹昑,仿佛想要在竹昑身上找到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