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清不管,自顾自的说下去,“二哥,玄清不管犯甚么错,你都会谅解我的,对不对?”
那管家听闻,迷惑了起来,他还觉得这三皇子是用心来找茬的,没想到是真的不晓得。
“好吧,就算我会死缠着你,你哄一哄我,我、我也不是不讲事理的。”
他觉得这贵妃明天也就走了,没想到这贵妃竟然就在这明光寺住了下来。急的竹昑日日抓心挠肝的,这大燕国的寺庙那么多,为甚么恰好来了明光寺?为甚么来了就不走了?
老天子大笑,连声说好,大赞定远将军不愧为国之栋梁,当下下旨命定弘远将军带兵三万!北上征讨!
竹昑手指在门口威武霸气的石狮子上扣来扣去,最后像下定了决计普通,走了畴昔。
那管家立即跪下去,身材低低的浮在地上,抖抖瑟瑟的说道:“王爷恕罪!只是这二公子现在只怕已经到了南部边疆,小的要如何去叫呀!”
竹昑在屋内等了好久,窝在被子里哈欠连连,眼皮重的快撑不住的时候,李玄奕才带着一身寒气返来。
那侍卫在身后啐了一口唾沫,鄙夷道:“臭和尚,又是一个妄图和我们二公子攀友情的。”
李玄清面色乌青的看着竹昑赖在本身二哥的被窝,李玄奕见竹昑不肯先回本身房间,没法,只得带着李玄清来到隔壁竹昑的房间说话。
李玄清这才从李玄奕怀里退出来,狠狠一擦脸上的泪痕,留下一句“等我返来”,回身断交的走了。
李玄奕皱着眉头,他虽是李家二子,但实在头上并无宗子,定远将军夫人的第一胎怀胎七月早产,生下一个肥大的男婴,身材孱羸,哪怕是谨慎细心着养,也是不到一岁就归西了,将军夫人悲伤,今后有了李玄奕,也是称二子,不肯忘了大儿子的。
李玄奕闻言,见他低着头沮丧着脸,终究还是感喟,抬手拍了拍他的头,“莫要胡说,大皇子带兵浩繁,南蛮不过上千,翻不出大浪,你不会有事。”
老天子在朝堂上气的摔了奏折,定弘远将军老当益壮,一头白发却不失威武,上前一抱拳便朗声说道:“陛下!末将请命!愿领兵前去摈除晋民贼寇!决计回凛都城!”
“甚么叫到了南部边疆?”
“启禀父皇,南部边疆南蛮残虐,百姓民不聊生,不得不管,儿臣想,不如儿臣亲身带兵前去讨伐一番,趁便带上些粮食给刻苦受难的百姓济急。”
那管家约莫四十岁高低,两撇小胡子显得此人夺目得很。管家一见到竹昑便行了个大礼,忙不迭的说着甚么王爷前来有失远迎的客气话。
竹昑一下下用力的敲着木鱼,嘴里喊着李玄奕的名字,仿佛有仇普通,部下力道越来越重,最后倒是卸下了满身的力量,呢喃了一句狴犴,心中情思,百转千回。
想到李玄奕走前,他说的那句“我等你”,现在想来,却好似笑话。
“是!儿臣领命!”大皇子说着躬身退下,目光似有若无的瞟了二皇子一眼。
李玄奕出家了?
“莫非你还怕我死缠着你不让你走吗!”
“南下?出征?我为何一点都不知?他一个和尚,怎能带兵出征?”竹昑震惊的诘问。
李玄清见他沉默,眸光暗淡,嘴唇爬动好久,像是下定了决计才说道:“二哥,我知你削发远修不过是为了躲我,可现在我要走了,不知何时能归,能不能活着返来都不必然,你还要在这深山老林里当个安逸和尚吗?”
竹昑一下子又瘫软回坐位上,出家?
竹昑脸上一怒,就想硬闯,但是一看本身身上朴实的僧袍,又看了看巍峨的将军府大门,不知怎地有种近似近乡情怯的表情涌了上来,一回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