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左手谨慎翼翼地勾上那人苗条夸姣的食指,激烈的对比,令竹寒的心底莫名地微微泛酸。
“那我就成全你!”
“哼,觉得老头会怕了你吗!来人!”慕容天扬声叮咛,几个黑衣人几近是刹时呈现在他身后,垂首服从。
像是飞累了的鹰回归了巢穴,也仿佛是冗长征途后可贵的憩息,黑暗中,这抹亮光难以舍弃。
进得刑室,竹寒便极自发脱去了满身衣物,只着一条亵裤遮羞。
“把他给我拖进刑室!”
“你!”
竹寒目光颤抖而破裂,像被突破散了一地的琉璃。
面前掠过畴前血雨,暗淡刑房里的酷刑,不停止的练习洗脑……
就在他几近觉得本身就要被如许活活打死的时候,鞭子停下了,身上的锁链俄然松开,身子落入暖和的度量中,那熟谙的气味令他狼籍的心神瞬时安宁下来。
此时,看着如许脆弱的他,勾起了她埋没心底最深处的心疼和顾恤。
“不疼了……”
声音细如灰尘,落在桃朵朵内心,如羽毛拂过。
桃朵朵夺过鞭子,狠狠甩出。
竹寒看着桃朵朵,惨白的脸上硬是扯出一抹笑:“求仆人重罚。”
丢动手中的鞭子,桃朵朵顾恤地看着怀中人蕉萃的脸庞,纤细的手指缓缓抚上竹寒睡穴。
血顺着伤口流下,随后每一鞭下去便是深深长长的一个血槽,竹寒只是将惨叫吞回肚子里,死死咬着唇,身子不时因残暴的抽/颤抖抖、前倾,颈上已然被磨出血来,脚下更是积起一滩血泊。
他声音沙哑晦涩。
他俄然就感觉委曲,本能的,依在那柔嫩的锦缎上的脸蹭了蹭。
慕容天看着桃朵朵拜别的背影,嘴边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一鞭狠狠地精确地抽在前一鞭的鞭痕上,绷紧的脆弱身子无处躲闪,顷刻间皮开肉绽,竹寒忍不住面前发黑,身材不受节制地向弯成一个弓形前倾,又被拴在脖颈上的铁链冰冷地拽住,勒得他几近堵塞。
然后,那人轻柔地声音传来。
竹寒直到桃朵朵的身影消逝不见,才缓缓抬开端,眨了眨泛着水光的双眼,复又端方跪姿,朝着慕容天叩首道:“下奴未能完成任务,出言顶撞仆人,求您重罚!”
那惨白得有些干裂的唇微张,声若蚊蝇地吐出一字。
桃朵朵捏着竹寒下巴的手忿忿地甩开。
却被此人微微侧身闪过。
在瞥见他那眷恋的眸子和顺地谛视着本身时,桃朵朵终究明白了他挑选成为她的死士的启事,另有,方才那破裂眸光中未说出的话语。
竹寒视野对上慕容天,悄悄笑了笑:“求您重罚。”
竹寒倒是浑身一颤,又叩首道:“仆人,是下奴志愿留下接管练习的,求仆人成全!”
竹寒抿了抿唇,俯下身,没有作答。
半响不见鞭落,竹寒有些迷惑地展开双眼,忽见仆人呈现在面前,还觉得是本身呈现了幻觉,直到下巴上传来的痛感,仆人尽是肝火的声声响起:“你就这么想作践本身?!”
慕容天冷冷的声音传来:“未得答应,私行出声,加罚五鞭!”
“我怕……”
“怕甚么……”
慕容天看着竹寒,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如何刚才不求你的仆人罚你,现在才求罚,想让丫头嫉恨我啊?”
看着竹寒因久跪后俄然绷直的双腿微微颤抖,慕容天笑笑:“刚才你如果随那丫头走了,就不消待在这里持续受这苦,你可悔怨了?”
“不要……”
随后,竹寒颈上铁链被钩在上方伸出的铁钩上,直到肯定再多几分就会令竹寒感到堵塞,这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