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潜力常常发作于绝境,宋琅之前一向没有见效的咒语,现在却俄然灵光了。
宋琅悄悄看他一眼,他面庞沉寂,没有一丝讶异,仿佛是早在料想当中。想起他身上诡异的玄色暗纹,宋琅眼底也划过一抹思考。
“看来京都中又呈现毒手的鬼怪了。”葛垣凛一说。
一个震惊的动机刹时闪过脑海:
对上宋琅迷惑的眼神,葛垣凛一解释道:“安然京里,普通的鬼怪都会交由阴阳寮处理,除非呈现了难以追随踪迹的鬼怪,阴阳寮才会让对鬼怪气味敏感的凉介脱手。他现在没有过来,应当是伴同阴阳寮的人前去伏魔降妖了。不过,他这个时候还没有返来,估计这一次的妖怪并不好对于。”
本来还想问他寄魂的时候如何收回认识的,但现在,她明显已经错过了开口的机会。
中间,葛垣凉介眸色幽沉,他轻微翕动薄唇,似是想要说些甚么,又似是不知该从何提及,因而他只能看着她,眉宇间垂垂染上烦躁之意。
话音未出口,她突然一顿。
好、好险啊……
宋琅坐在外廊内,背靠着廊柱子。看一眼纷飞的樱花,看一眼翻书的甜美式神,看一眼面前的书,再心虚地看一眼远处紧闭的房门。
木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的视野从狭小的宅屋,一下子就转换到了广袤的六合,那一霎,连心灵也仿佛在神驰着自在的天空。
等等,阿谁木窗是镂空的!
什、甚么鬼?!
“呵……”
“……”
晃了晃手中的雀鸟,葛垣凛一微眯了狭长的眼睛,说:“呵,让我看看是哪个色胆包天的草包阴阳师……”说着,他伸出苗条的食指,就要点上雀鸟的脑门。
“不必用你的那一套来讲服我。”葛垣凉介冷冷看他:“鬼有鬼界,人有人界,本就不该私行超越。这无关善恶,如果任由人鬼共处,安然京才会永无安宁。”
在两人的难见沉默中,她抬头看向大唐的方向,持续说:“唔,能够会先回一趟唐土,看看我的故乡吧。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了呢。”固然不晓得,这儿的大唐,还是不是她所熟知的阿谁朝代,但非论如何,那也是中原之国,她不免会有几分情怀。
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