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拖着嗓子问了一句,“谁啊?”
“你甚么态度跟我说话呢?!”那男人指了下肖聪,讽刺地笑了一声,神采像只发疯的野狗,“现在这世道送快递的都这么牛逼了?”
方承天也不是每天都那么勾他,只不过偶尔逗一逗,小孩儿太好玩,每次只要给他个含混的眼神他就懵了,更别提亲一口摸个头甚么的,大眼睛瞪着傻呼呼的。也恰是因为他这个属性,导致方承天不忍心每天吓他,总感觉那么逗他是件特残暴的事儿。
方承天听明白了,嘲笑一声,“让你赔?”
方承天没说话,看了眼小三轮车座上的快递盒子,盒子已经翻开了,里边不晓得甚么东西,看着的确是玻璃碎了。他昂首不晓得四周看了甚么东西,拿起那盒子罢休里颠了颠,问肖聪,“肯定是票据签完分开你手里摔的?”
方承天眼睛狠狠甩出两道眼刀子,那人莫名其妙就有点怵,不敢再出声,方承天拍了拍车座,让肖聪坐上他那小三轮,下了道指令,“我家门口等着。”
“你特么谁啊?”
“对不起啊先生,”肖聪悄悄皱了下眉,不过没影响他发言的态度,“我车上另有别的货,走不开。”
肖聪咬了咬牙,实在他真没需求跟他在这掰扯这事儿,主如果刚才那男的趁他没重视过来直接把票据抢走了,肖聪就只能在这跟他耗,因为他拿不到票据就申明买卖没完成,他就说不清。
此次也是,明显他每天都是在大门口直接拐进地下泊车场,但是那天他早晨还要出去,公司一个老员工明天生日,他固然没插手他们会餐,怕他们拘束喝不痛快,但是一会儿K歌的时候他如何着也得露个面。以是也懒得把车开泊车场去,太费事,直接停楼下算了。
“你动他一下尝尝!”
肖聪紧皱着眉,沉着声答复,“先生,这是你签过票据以后摔的,和我们没有任何干系。签过票据这东西就由你卖力的,你把它摔了然后让我赔?”
这天肖聪载着车上最后两件货到了银河小区,他先给8栋一名先生打了电话让他下楼取东西,方承天的他凡是都是送完别的件了再给他挂电话,电话接通的时候那边声音听沉迷含混糊的像是睡着,语气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