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傲天听出对方的声音,惊奇的低呼道:“你是天云国四皇子?”
不过,独孤晔现在摇身变整天云国的皇子,却还能对虞景嫣念念不忘,可算是应了那句‘豪杰难过美人关’。
“玹儿!我的玹儿!”马车外俄然响起钟夫人的哭声。
少顷,一行人回到镇远将军府。
“你……”钟傲天愣了一下,决计抬高声音,“四皇子刚才说,此番是来寻求钟某合作的?”
他晓得独孤晔曾任云中阁的副阁主夜魅,是虞景嫣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师兄。
“因为虞景嫣!”独孤晔毫不相瞒的给出答案。
看目前钟傲天的反应,仿佛对那件短长兵器的存在并不知情。
北宫暝并未绕弯子,直白的解释道:“暝是为虞景嫣而来!”
他沉默半晌,低声安慰道:“钟将军既然这么在乎名声,就更得将皇位把握在本技艺中了。你想想,墨溪陛下已经对你动了杀意。若他真把钟家连根肃除,会让史官如何写你呢?”
北宫暝接过玉佩,佯装抱愧的拱拱手,“钟将军说的那里话?是暝打搅了。”
钟傲天惊诧的瞪大眼睛,“四皇子的意义是……”
“……”独孤晔噎住,没推测钟傲天身为一介武夫,竟然顾忌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好!”独孤晔丢下一个字,闪身飞出马车,踏着夜色仓促分开。
独孤晔阴沉勾引道:“你感觉墨溪陛下会对你歌功颂德吗?我感觉他不会!相反的,他还会让史官歪曲你是乱臣贼子。到时候,你还是儿是遗臭万年的命。”
钟傲天慎重许下承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钟某对天发誓,不会伤及虞景嫣半根毫发。”
钟傲天差人抬嫡长孙回房,叮咛儿子和儿媳妇照顾好钟珏玹的身子。
安排好统统后,他筹办回房沐浴歇息。
他特地夸大要活口,明显是猜出钟傲天想弄死轩辕彻和虞景嫣了。
果不其然,一出门就看到北宫暝和亲信金将军并肩站在内里。
相互落座后,丫环端来一壶香茶。
独孤晔打断他,一字一顿的夸大道:“我只要虞景嫣!活着的虞景嫣!”
被打三十大板的钟珏玹,早已忍不住剧痛昏倒畴昔。
独孤晔点头回嘴,“钟将军,你这些担忧都是多余的。老百姓不在乎谁当天子,只要在位者爱民如子就行。至于文武百官,哪个敢违逆犯上你就砍了他的脑袋。”
独孤晔见他承诺的如此痛快,仿佛对虞景嫣没有任何兴趣,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当时七皇子和昭阳公主都在场,独孤晔很怕他们将此事奉告钟傲天。
钟傲天听到这话,惊的脑筋‘嗡’的一声轰鸣起来。
钟傲天还是感觉难以置信,他摸索的问道:“不知四皇子筹算如何助我篡位?你身居天云,间隔墨溪路途悠远……”
“我……”钟傲天皱起眉头,不知该如何辩驳独孤晔的说词。
钟傲天递上北宫暝的玉佩,含笑唤道:“不知太子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多多包涵。”
独孤晔见钟傲天迟迟不肯表态,不由得质疑起来,“如何?此事让钟将军很难堪吗?”
他没有上前慰劳,只是老神在在的靠在马车里,深思独孤晔说过的那番话。
独孤晔持续弥补道:“但如果钟将军即位称帝,环境可就大不不异了。你想让史官写甚么,史官就得写甚么。你说太阳从西边出来,史官毫不敢写太阳从东边出来。”
钟傲天沉默不语,仿佛在深思这个题目。
待他分开以后,钟傲天掀起帘子,借着宫灯看到嫡长孙钟珏玹以大头冲下的狼狈姿式,被几名御林军侍卫用担架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