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江军？”毛文龙沉吟了一下，转头看着他道，“不错，这个名字很好。这位孙小弟的发起不错，从今今后，我们这只军队，就叫做――东江军！”
但是，他部下把总窦十三等人，是他早在辽沈之战时就结识的铁兄弟，辽阳败北后，窦十三所属的军队建制被打散，他也转投了王化贞麾下。这一次毛文龙远征辽南，在戚辽的建议下，窦十三也毛遂自荐插手了毛文龙的步队，跟他戚辽大哥一起出征。
“秦良玉恰是家师。”楚欣莹冷静说道。
毛文龙等的就是这一刻，当即换上欢颜，走到戚辽身边，托住他双臂，道：“哦？戚老弟意欲前去？那但是太好了，真是托圣主洪福……”
孙越陵跟着楚欣莹踏上鸭绿江渡船，心中感慨万千，汗青还在遵循原定的轨迹滚滚而去，而他，只不过是这滚滚大水中的一叶扁舟罢了，只能随波逐流，又哪来的力量，禁止这非常湍急荡漾的奔腾之水？
戚辽赶紧闪身后退，并不让毛文龙扶住本身双臂，再次昂首道：“为毛军门分忧浇愁，本就是标下分内之事。毛军门但请叮咛，戚辽无不从命！”
叶公炳大惊，心想公然毛文龙不安美意，把他们也给算计了出来。
不等毛文龙把话说完，戚辽抢着说道：“军门无庸顾忌，尽可把末将身份奉告世人。”
“好……太好了……”毛文龙身边众将也都暴露了笑容，道：“早就晓得戚老弟义胆忠心，公然本将没有看错人。”
统统山城兄弟都在船舱中躲雨，唯独他一人立在船侧。
毛文龙此次开赴辽南，遵循明军祖制，必须有寺人随行监军，但此次远去辽南苦寒之地，前程又是凶恶非常，以是没有寺人情愿随行。王化贞在不得已环境下，与卖力辽东谍报体系的锦衣卫四当家李如魁商讨后，决定派出李如魁部下得力干将戚辽随行。
他没有说话，楚欣莹也没有说话。二人就这么鹄立在风雨漫天的渡船上，一起看着远处烟雨茫茫的鸭绿江面。
毛文龙听得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楚欣莹，道：“久闻白石山城乃大明忠义之士，当年杨应龙反叛播州，山城老城主亲率弟子襄助秦良玉，扫平西南之乱。想那秦良玉以女子之身，讨逆伐贼，被圣上赐“忠义可嘉”匾额，那是可等的光荣，让毛某崇拜不已……”
毛龙龙“搞定”戚辽后，转向楚欣莹道：“楚蜜斯，本将有一事相求？”
孙越陵这时候表示看不懂了，为甚么毛文龙看到戚辽意欲前去如此欢畅非常，前面还愁眉苦脸地说想了半天还不晓得该派谁去。
毕竟，戚辽也但愿在毛文龙军中，也有一些能说得上话的将领，不至于完整被毛文龙架空，成为一个俗气碌碌的主子。
楚欣莹、孙越陵那里晓得内里有如此多的弯弯绕绕，听得戚辽的真是身份是锦衣卫后，都惊奇不已，千万想不到毛文龙的军中竟然另有北镇抚司的人，更是感觉毛文龙高深莫测，同时也明白了为甚么毛文龙一向对戚辽客气有加，想不到他竟然是宫廷里的代表。
两人互看一眼，都感到轻松畅怀，仿佛两人间隔已经拉近，再也没有了隔阂。
“哈哈……”毛文龙笑了几声，道，“不错，这是戚辽老弟，恰是锦衣卫千总。他此番随本将浮海三千里，数次立下大功，本将必然具本上奏，不忘其开辟奋勇之功。”
十数个山城兄弟扮装成采办货色的商贩，买了几辆骡车，跟着戚辽以后，朝着鸭绿江而去，只要度过了鸭绿江，前面便是女真在辽南的首要据点镇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