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他们走后,孙越陵和钱谦益扳话起来。二人毕竟是第一次打仗,固然都是东林中很有影响力的人物,但初度见面,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提及,只是相互说着一些客气话。
厉若冰和钱谦益都笑了起来,钱谦益说道:“孙大人一身铁胆,公然是人中豪杰。”
孙越陵摇了点头,诚恳说道:“不熟谙,还请师尊告之,也好让我以礼参拜。”
接下来,叶向高和厉若冰商谈了一些详细事件后,两人连袂下楼而去,走之前叮嘱孙越陵和钱谦益多多相同,好好谈谈。
叶向高深思了一阵,笑了起来,道:“后生可畏,既如此,我便奏明天子,将你荐往西南,巡按SC督掌西南平寇事件。”
孙越陵没想到他也有外放熬炼的机遇,心中惊奇,因而谨慎翼翼地问道:“未知阁老筹算将我外放何地?”
厉若冰道:“他便是江南文坛魁首,我东林中的佼佼之辈,詹事府右谕德钱谦益是也!”
叶向高回转头来,看着孙越陵,道:“你晓得本日传你来,是为了何事?”
叶向高气道:“党同伐异,必惹公愤,他赵南星也不看看有多少三党中人已经投奔了魏忠贤,非要逼得他们一起联手对于我等?晓得我为甚么不去送别邹王二老吗,就是怕惹朝野非议,就是怕天子疑忌我等结党!”半晌以后,垂垂规复了沉寂的模样,道,“此事我会找上梦白,好好和他商讨一番。你切勿轻举妄动,更不成对京师其他权势脱手,以免引发京师大乱。”
孙越陵本来源来不敢违逆首辅的定见,可现在不知为何,心中突地一跳,想起了一事,大胆说道:“阁老,此番外放,非得是辽东不成吗?”
他这话一说,孙越陵感到难以接嘴,只好悄悄地站在那边。
钱谦益赶紧表示谦逊,宣称惶恐,首辅如此说来真是折煞他了。
孙越陵闻言心中一惊,本来此人就是钱谦益,难怪略微有点眼熟,仿佛在那里见过。想起当年在南京夫子庙旁抚玩花大会,钱谦益仿佛就是一个评委,他曾今远远瞥见过一眼。
此时,孙越陵不敢草率,还是以礼相见,和钱谦益相互致礼。
没想到他竟然也来到了白塔寺的顶楼之上?
孙越陵见他不肯意,哈哈一笑,道:“既如此,那请钱大人上车便可。鄙人懒惰惯了,还是感觉在这大雪当中行走更来的安闲!”说罢,对着钱谦益一拱手,回身大步朝着风雪漫天的长街尽处走去。
孙越陵听后,心中大喜,赶紧再次拜倒,大声说道:“谢首辅大人保举之德,孙越陵必然竭尽尽力,剿平乱党,不胜利毫不回京述职。”
孙越陵续道:“我曾传闻西南的奢安之乱,涉及数省,朝廷破钞了大量赋税物力,多年来都未曾将其完整剿除。西南是大明火线要地,火线不稳,则火线难尽全功,以是,鄙人大胆,求首辅将我外放西南,帮手本地官员剿平乱军,以保我大明根底安稳。待得他日功成以后,首辅再调我去辽东,小子再无贰言!”
孙越陵感遭到了叶向高心中的肝火,赶紧解释道:“阁老曲解了,我并非是想去那繁华繁华之地,而是想去别的一个充满凶恶危难的处所,那边一样也能够成建功业。”
孙越陵听后赶紧下拜,喜道:“多谢阁老种植,孙越陵铭感五内。”他晓得若不是叶向高对他的一番照拂,他恐怕早就死在诏狱当中了,何况叶向高对他非常体贴,以是贰心中对叶向高充满感激。
叶向高“哦”了一声,双目精光明灭,道:“你竟然想去西南平寇?”西南的奢安之乱为祸多年,就连成都和贵阳都差点被叛军攻陷,这是除了辽东战事以外,最让朝廷放心不下的事情。如果孙越陵真能剿平西南叛军,对于大明朝廷甚或是东林党来讲,将会是天大的丧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