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位前面搭起了一个高高的木台,几名将领就站在木台之上,看着面前兵士们阵法的变幻和开阖,另有一名手中拿着各种色彩令旗的旗官正在打着旗语,批示着上面阵型的变幻。
这一句话非常高耸,一点都分歧适宦海上的端方,秦良玉心中顿时有些不悦,但又不好发作出来,只是淡淡说着场面话,道:“秦某只是川东一介土官,还望巡按大人多多教诲。”
在当世之人看来,秦良玉是威震一方的巾帼豪杰。但是在当时,实在她的影响力还远远没有那么大。她是石柱宣抚使马千乘的老婆,在丈夫身后秉承夫位,成为了石柱宣抚使。石柱宣抚使是土官,是本地夷人的魁首,在某种意义上,这些夷人魁首并不被当时的汉人官员所看重。
大明朝自洪武天子朱元璋建朝以来,对这些四川的夷民向来就保持着高压态势,为官四川的汉人官员一贯看不起这些夷人官员,将他们看作蛮横愚笨的化外之人。这些夷人土司管理处所,也要获得明廷的答应,只要获得朝廷颁下的圣旨和印玺后,才有权力办理一方。
这一起所来,只感受阵势越来越高,门路两侧也多见连缀青山,离石虎关不远时,更是感觉四周绝壁矗立,树林深密,溪水环抱,感受像是进入了大山深处普通。
孙越陵跟在秦民屏前面,穿营过寨,朝着西面而去。驻守在石虎关前的大明军队是泸州兵和石柱兵,泸州兵在东面安营,石柱兵在西面安营,中间隔着通往石虎关的大道。
高台之上的几员将领明显也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枪阵的演练,竟然没有发明他们已经来到了高台之畔。过了小半个时候后,演练方才结束,跟着旗令官打出了最后收阵的旗语,那些白杆兵们纷繁收枪而立,高喊一声“杀”,数千人同时喊出,顿时声如震雷,响彻全部虎帐。放眼望去,无数杆乌黑的长枪彷如摆列整齐的密林普通,映托着这些兵士们刚毅的脸庞,全部步队看上去沉稳如山,深不成测。
孙越陵道:“不急,等秦总兵演练完军阵通报也不迟。”听他出此说,秦民屏停下了登台的脚步,陪着他一起站着,看着面前的滚滚如雷的变幻枪阵。
秦良玉头戴雪樱盔,身着锁子甲,脚蹬牛皮靴,双肩披着一袭大红色的披风,看上去威风凛冽、气势不凡。她已经人过中年,长年的兵马生涯让她看上去显得有些沧桑,但从端倪之间,仍然模糊可见她当年威武娟秀模样,特别是她那端方脸庞上一双神采奕奕的大眼,更是让人感觉威不成侵。
孙越陵不由讶道:“这是甚么兵器,竟然如此奇特?”
这些演练的兵士手中都拿着白杆枪,保持着阵型,时而挺枪前刺,时而挥枪抡扫,看上去极具章法。更加奇特的是,这些白杆兵忽而结成一个又一个的周遭阵,忽而又结成紧密的锋矢阵,队形变幻之际涓滴稳定,给人一种敏捷精干的感受。
“这就是后代闻名已久的白杆兵?”孙越陵在心中冷静说道,骇怪不已,想不到秦良玉的军队竟然也在这里,莫非顿时就要见到传说中的民族女豪杰吗?
在秦民屏的口中,孙越陵体味到现在火线对峙的情势:叙州军守住左路,泸州兵和石柱兵守住右路,互为犄角之势,卡在了通往川中的线路上。大明军队和奢崇明叛军之间早在数个月之前互有摸索厮杀,但自从李维新攻破长宁以后,叛军就龟缩在永宁一带,从未踏足纳溪半步。
孙越陵等人在城顶用过午餐,驱马直奔靠临纳溪水的石虎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