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就是青石崖一线天的天险地点了。
他如此一说,孙越陵严峻的表情也放松很多,对着他说道:“兄弟,我有个题目,不晓得该问不问你?”
此时,带着他们进入一线天的巡查兵士们将他们转交给别的一队人,便朝着原路折返而去。因而,孙越陵和马侯又跟在这队人的前面,沿着曲折盘曲的山路朝前而去。
那些人没想到面前的这两人固然是汉民打扮,却竟然有人会说彝语,不但大为惊奇。待听完了马侯的话后,更是大吃一惊,相互看了几眼以后,那名为首的彝人又对着马侯问了一通以后,终究把路让了开来,并且这名为首的人还回身给他们带路。
“不错,我们必然要酣醉一番!”马侯说道,“最好是就着奢崇明那厮的心肝来下酒,这才痛快,哈哈……”
马侯现在早已晓得的孙越陵的打算,笑道:“孙兄弟,有你亲身出马,想必敌军这一次必然全军淹没。”
在他来之前,就从大明军队得知,奢崇明的叛军大抵有四万余人,此中一万老弱驻扎在永宁和蔺州大本营,剩下的二万多精兵就驻扎在青石崖一带。从他目测看来,面前的这些叛军,兵力起码在八千以上,这里恐怕就是叛军的一个首要据点。
马侯没好气道:“废话,我当然是个好彝人。”
马侯抬起了头,目光充满果断,说道:“兄弟你说的对,这些个甚么土司、寨主,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龟儿子,以是我们必然要将他们都全数肃除。”
“这都甚么时候了,有话就说吧!”马侯皱着眉头,明显心中也还是很严峻,刚才的豪言壮志不过是为了壮胆罢了。
孙越陵忙道:“是啊,都是畴昔的事了,我们明天的运气,将由我们本身把握,而不是把握在那些土司、寨主们手中。”
孙越陵一边走着,一边察看着这一起的地形和叛军的兵力摆设,悄悄记在心头。
马侯仿佛有点感念,点头说道:“是撒,我的父母,就是因为反对我们彝人的土目叛变明庭,以是才会被杀的,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们宁死不平的模样……”俄然又甩了甩袖子,说道,“我们尽说这些悲惨的事情干甚么,都畴昔了,都是畴昔的事情了……”
孙越陵略感惊奇,随即又想到这些人久在大明治下,早已经被汉人的文明给异化很多,会说汉话原不是甚么希奇的事情,当下也就放心,笑道:“如此,有劳头领带路了。”
火线山势渐窄,只见两旁绝壁矗立,如插天之剑,唯余中间一条羊肠山路,通往火线深不成测的尽处。
“这个……”孙越陵想了想,说道,“你仿佛是彝人吧,并不是我们汉人,并且,奢崇明等叛军也多数是彝人,你……”孙越陵踌躇了一下,还是说道:“为何要帮忙我们大明军队啊?”
因而,孙越陵和马侯二人暗中出了石虎关,一起朝南而去。
一起南来,阵势越来越高,门路也越来越崎岖难行,唯见两旁青山重重,树木遮天蔽日。孙越陵不由叹道:“无怪乎奢崇明敌军难以剿除,竟然藏身在如此深山老林当中。”
出了一线天以后,面前豁然开畅,只见火线是一个峡谷坡地,四周群山环绕,一条如匹练般的瀑布从远处高崖之上倾斜而下,极其壮观。在这片宽广的峡谷田野之上,一座座军帐连缀耸峙,一向延长到远处的山崖脚下,无数彝人和汉人兵士正在操演军阵,搬运东西。
孙越陵道:“马侯,我记得楚蜜斯当日说过,你是被山城老城主楚飞云所救的,你之前在川南呆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