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越陵凝目一看,只见付大鹏等人将颜思齐围在了台阶上,个个手执刀棍,眼看就要大打脱手,赶紧一个纵身拦在他们之前,对着付大鹏喝道:“付佥事,你这是干甚么,谁给你的权力变更衙门里的人手来此?你眼中另有没有本大人,另有没有大明律法?”
颜思齐纵声长笑,道:“如何,你们不是要拿颜或人么?现在颜或人就站在这里,你们恁地不敢过来,哈哈……”意态雄豪,傲视自如,仿佛底子就没把这一干苛吏官差放在眼里。
擒住张汝贞,是他此时心中的独一设法。但是,他要擒住张汝贞,却不得不该付面前六人的合力进犯。即使贰心气比天高,现在也是不敢粗心。光是许心素和他部下的三个兄弟就技艺不俗,再加上按察司衙门的这两个提刑官,更是不容他有涓滴轻敌之意。
这较着就是胡搅蛮缠,倒打一耙了,孙越陵怒不成遏,喝道:“猖獗,竟敢顶撞上官,本使现在就将你撤职,等着朝廷的措置吧!”随即又指着浩繁的官差道,“从马上起,付大鹏已不是按察司佥事,你等听我号令行事,都收起刀棍,随我返回衙门。”
付大鹏、李准星、许心素、杨天禄、蔡3、钟六人呈扇形,将台阶之上的颜思齐紧紧围住,诡计合六人之力,一举将其擒下。
孙越陵嘲笑道:“我按察司衙门里的事,与你有何相干?张大人管的也未免太宽了吧?”
“哐啷”一声,铁皮包裹的厚重木门被一脚踢开,颜思齐大步而出,立在台阶之上,放眼一看,只见一片暗淡当中,院中立满了执刀握棍的官差,密密麻麻,就连两边院墙之上也尽是人,纷繁搭弓挽箭指着殿门。
付大鹏见颜思齐出来,冲着他叫道:“颜狗贼,还不束手就擒?”
张汝贞嘿嘿一笑,再次踏前一步,道:“孙大人此话差矣,本官既为布政司参政,办理着一方的政务要事,这处所上的清平与否,天然也是本官分内之事。现在情势告急,本官以为你无权将付大鹏撤职,统统得服从按察使大人的定见才是。”
这清楚就是撕破了脸,将他这个按察副使掠到一边,筹算强行强为了。
付大鹏神采如常,只是淡淡说道:“下官查探到颜思齐等一伙海寇藏匿于此,以是便带着衙门的人当即赶来,来不及知会大人一声,还请大人恕罪。”
付大鹏哈哈大笑,道:“孙大人,看来你公然是与这个贼人有连累,诡计包庇于他。”回身对着世人说道,“既然下属不正,那么,本日之事便由本官来定夺。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不成放过颜思齐一伙,需求将他们都剿除于此,不然的话,便以通敌之名定罪!”
孙越陵抬起右手,指着张汝贞沉声道:“张汝贞,你休要阻扰本官法律,不然的话,本官必然奏明朱大人,将你下狱定罪。”
颜思齐哈哈大笑,大声骂道:“我束你老母,有种你就放马过来,看看能奈我何?”
特别是付大鹏,固然从未和他交过手,但颜思齐干的就是无本的买卖,又岂会没有听过他的名声。据其所知,面前的这个付大鹏恐怕是这些人内里武功最高的一个,也是最难对付的一个。而面前的官差当中,当以张汝贞和付大鹏为首,只要能击毙付大鹏,挟制张汝贞,恐怕部下兄弟们逃脱的概率将大大增加。
守在铁佛殿外的官差们见到自家大人前来,纷繁让往两旁,任其掠至殿外台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