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坚船利器,无怪物荷兰人凭着仅仅千余人马就敢高出印度洋海峡,来到大明的本地为非作歹。不过固然他们在战船和火器上抢先于明朝,但还远远达不到绝对碾压的境地,明朝仰仗着船多人广、武备丰富的人力物力上风,再加上主场作战的后勤保障,完整能够将这些荷兰强盗们御在国门以外。
孙越陵带着一众大小官员和海商离船登陆以后,并没有迎来荷兰舰队长官的驱逐,彼方只派出了一个舰队尉官名叫普朗克的来驱逐他们。
郑一官满脸镇静,对着孙越陵说道:“不瞒大人,鄙人客岁就曾参与大明对红毛番的战役,还亲手焚毁了他们的一艘战船。”
热兰遮城位于大员东侧的一个大岛之上,本来这里只是一座荒无火食的岛屿,叫做一鲲身岛。荷兰人到了大员以后,在这个计谋冲要之地筑城,建成了一座西式的城堡,并将全部舰队批示部设立在此,荷兰东印度公司驻台湾长官宋克就是居住在这个热兰遮城堡当中。
李旦闻言叹道:“这些荷兰人仗着武力强大,就敢在我大明海疆边疆为所欲为,自从他们占有台湾以后,东南洋的海商们都要看他们的神采行事,就连我也在他们的威压之下,不得不对他们让步,遵循他们要求来运营。不然的话,荷兰人就会难堪我设在热兰遮镇的商行。”
在两边通译的先容下,宋克右手抚胸,对着孙越陵半附身见礼。
不过,既然一开端都忍了,那何必再生波折?孙越陵收缩双眉,一捋稠密短髯,道:“算了,既然宋克不肯前来,我等何必能人所难?走,本使倒要看看,这些荷兰人能够折腾出甚么花样!”说罢,大步跟着阿谁尉官普朗克而去。
自从进入港湾以后,孙越陵见到荷兰人停靠在海港旁的战舰,船高桅粗,高低分为四层,且船体两旁数层以内都装配着炮跺,竟然比明朝的最大战船福船还高大,令人见之心惊。难怪荷兰人如此放肆,光是这战船就比明朝先进很多,装配的大炮也比明朝战船多。明朝最强的战船福船之上装载的大炮不过十数门,而这荷兰战舰之上的大炮起码有四十门之多。
孙越陵笑道:“很好很好,只要你们持续为我大明奋勇效命,做服从于官府的大明海商,本使包管会尽力支撑你们运营,让你们的买卖蒸蒸日上,扩大到东南洋各国。”随即话锋一转道,“不过,倘若你们勾搭外番,做那些祸国殃民的事情,那就休要怪本使翻脸不认人,将你们尽数缉拿定罪。”
李旦回应道:“是的,这些荷兰人是客岁八月分开澎湖的,快有一年的时候了。”随即又回想到了甚么似的,叹了一口气,道,“记得客岁的这个时候,这里还是一片烽火连天,想不到现在已经是一派平和,一点战役的陈迹也没有留下。”
在议会厅里,孙越陵终究见到了荷兰长官宋克。难怪明朝人喜好称呼荷兰报酬红毛番,这个宋克高鼻深目,一头红棕色的毛发,胡子刮的干清干净,头戴着矗立翻起的玄色皮帽,身穿蓝白二色的制式军褂,看上起很有气势。
见孙越陵望着远处安静如镜的湖水,李旦憨笑道:‘大人,这澎湖现在总算又回到了咱大明的度量。”
“如此就好。”孙越陵对着他们说道。
荷兰人占有台湾以后,大肆弹压本地村社的土著人,并将抓来的仆从安设在热兰遮和大员为他们劳作。颠末荷兰人近一年的运营,在热兰遮城的东面垂垂构成一个阛阓,因为毗邻着大员港,这个阛阓又是东南洋各国海商运营海贸的转角之地,以是更加畅旺发财,各国商贩都喜好叫这个阛阓为“热兰遮镇”,乃至有人说它才是真正的热兰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