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喜满脸的戾气,对着满座的官员道:“昨夜产生的事情想必大师都晓得了,你们都说说,接下来该如何办?”
“啊?”毛一鹭吃了一惊。刘德喜的意义不言自明,仍旧是筹算遵循前次对于周顺昌那一套,来个坐赃并处,不由说道,“这……这事还等着朝廷批复,会否操之过急?”
顿了顿,续道,“钟不离的死,已经让我完整看清了面前的究竟,我是不会坐以待毙的。你们放心,我孙越陵在此立下重誓,必然要让刘德喜血债血偿,以慰钟会主在天之灵!”说罢,一挥手,道:“大师临时撤退,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毛一鹭皮笑肉不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下官不也是一心为了厂臣,为了朝廷么?公公您就不要笑话我了。”
但此时决然不是发难的时候,鲁莽行事只会使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他霍地转过身来,对着世人说道:“兄弟们,你们的情意我孙越陵都晓得,如果你们还信赖我的话,就听我一言。此时我们决然不能打动,不然事情将会没法逆转!”
现在他们这些人眼睁睁看着金陵会毁灭、钟不离身故,更是激起了心中压抑已久的气愤,再也不能忍耐锦衣卫如此嚣狂,欲要与其拼个你死我活。
世人听他如此说,心中固然非常不肯,但还是服从他的号令。很快,统统人悄悄隐身撤退,没有留下涓滴陈迹,仿佛未曾来过此处。
刘德喜听了这话,不由堕入了深思当中。
“且慢!”俄然一人离席而前,对着刘德喜见礼道,“禀公公,恕部属直言,毛中丞此策千万不成!”
固然他服从了戚辽的建议,和攀附龙、周顺昌等人一向保持间隔,但风华社毕竟是靠着东林发财,在各个阶层间与东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络,很多插手风华社的年青后辈就是东林缙绅家世出身,二者间底子就难以完整斩断干系。
刘德喜哈哈大笑,道:“好,就如你所说,再算上这两小我。”
刘德喜点着头,道:“很好……”
孙云鹤早就筹办安妥,答道:“回公公,此番列入缉拿名单之人,有攀附龙、缪昌期、周宗建三人,加上先行拘系的周顺昌和周起元,一共五人,都是东林党在江南一带的领袖分子。”
刘德喜打断他道:“毛中丞,戚佥事所说不无事理,我们做部属的,天然是为魏公公,为圣上分忧才是,倘如果以而闹得不成清算,那可就被上面惩罚了。”
毛一鹭被气得不轻,指着他道:“你……你胆量不小……”
此时,戮桥东南端三十丈外的一片疏林当中,将这统统都看在眼里的孙越陵禁不住浑身颤抖,难以自禁。
毛一鹭怒道:“戚佥事你何故替东林党说话,莫非你受了他们的恩德不成?”
这话就有点让人难以接管了,戚辽一挺身,转向他涓滴不客气道:“毛大人,部属这也是为魏公公,为朝廷着想才如此说,莫非你真有本事将统统东林党人都一网打尽么?”
毛一鹭踌躇一阵,终究还是说道:“敢问公公,此次对于东林领袖,欲以何罪逮之?下官传闻火烧魏公生祠的乃是金陵会的人,且钟不离那些人已经全数死在缇骑手中,如果东林党人抵死不认,那可如何是好?公公也晓得,这些人都是硬骨头,甘愿死也不会透露真相。”
毛一鹭神采数变,终究还是说道:“公公说的是,是下官痴顽了,统统就按公公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