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持续说道:“当今之朝政要务,不过出自内阁与司礼监,司礼监被魏忠贤、王体乾、徐化贞等人节制,想要摆布之是决然不能。但内阁分歧,内阁上承天子、下启六部,只要你能够摆布得了内阁,一定不能与魏忠贤他们斗上一斗。”
孙越陵细细咀嚼着他的话,问道:“那第二步呢?”
“摆布内阁?”孙越陵完整石化了,这何异于天方夜谭,以他的才气那里能够做获得,赶紧说道,“阁部,晚生不过戋戋一介免除之人,如何有才气摆布内阁的决策?再说了,内阁现在也都是阉党分子,他们又怎能服从我这个东林人的奉劝?”
孙承宗的大名在后代但是如雷贯耳,众所推许。固然后代中人们对东林党多有微词,但始终无人敢对这位绝代贤臣置喙一词,孙承宗以其大聪明和大魄力,一力修建起将后金建虏御于国门以外的关宁防地,打造出可与后金八旗精锐争锋的关宁铁骑,培养了包含袁崇焕、赵率教、满桂在内的一干将帅,申明可谓是响彻大明朝野。
孙越陵老脸一红,啜嚅道:“晚生愚鲁,还请阁部见教!”
现在,他在悄悄打量着孙承宗,孙承宗也在高低打量着他,一双老眼中投射出的精光仿佛能够到达他的内心,将他完整看个通透。
这是考校他对朝中局势把握的环境来了,幸亏他来此之前早就做足了功课,答道:“现在朝廷内阁六部、五寺院司皆已沦为阉党把持。内阁中六位辅臣,除了方才免除的魏广微和病故的周如磐,剩下的四位别离是顾秉谦、冯铨、丁绍轼、黄立极;六部也多被阉党节制,吏部尚书王绍徽、户部尚书郭允厚、工部尚书崔呈秀、兵部尚书王永光、刑部尚书薛贞等人皆为阉党中坚,另有都察院左都御史房绚丽、锦衣卫都批示使田尔耕……”
孙越陵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不瞒阁部,晚生此番入京,原是阉党对我东林阀挞之故。他们不但将缪、周诸公拘系入京,更策动京师中的权势对我体贴府堂旧部大加打击,现在黄天来身故、方逸尘埋没,东林在京师权势已经完整沦亡,我此番进京,就是要结合体贴堂旧部,对花旗社施以反击,一举夺回京师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