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在他肩头捶了一记,叱道:“少吹牛了,来,喝酒喝酒!”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武承德满脸堆笑,一出去就拱手说道:“不美意义不美意义,让各位久等了!”
那名商贾打扮的人歪着头,笑道:“德哥,袁总舵主威震江湖那是必然的,不过据我所知,近年来他对你是越来越信赖,且还筹算将他的爱女袁若汐许配你给你,这三十六道的偌大财产,将来恐怕非是由你持续不成啊……哈哈……只是兄弟我实在想不通,寻求袁蜜斯的人那么多,为何她恰好看上了你?”
这一次设下盛宴,三十六道也早就向顺天府衙报备,因为三十六道交友之人多为江湖上形形色色人物,此中不乏官府盯梢存眷之人,如果宴席正欢之时,俄然官府突入拿人,岂不是大煞风景之事。
一阵折腾以后,袁天罡踏步迈向首席,同时对着武承德低语道:“你刚才说他也来了?”
方逸尘点头道:“你说的对,此人必然是李夜寻不成。”冷哼一声道,“没想到这些人竟然阴魂不散,追老子追到了这里。”
即使气候非常炽烈,但京师北城德胜门大街倒是热烈非常,车马川流不息,人群摩肩擦踵。概因本日是江湖上最后一个大佬袁天罡六十岁寿辰,不但仅是京师,就连江湖上闻风赶来为其贺寿的怪杰异士也是多不堪数,坐落在德胜门大街中段的三十六道总舵门前,已经被人们挤得满满铛铛,挥汗成雨。
坐在他中间的一名江湖中人也大笑说道:“不错,德哥你诚恳交代,究竟是袁女侠……他爹看上了你,还是你小子耍手腕棍骗了袁女侠芳心?”
武承德讶道:“李夜寻追来这里,究竟想要干甚么?他又怎会是你的敌手?这不是自找败兴么?”
青衫客抬眼一笑,道:“本日又不是你做寿,反而搞得像是你的寿辰一样,我们的德哥可真是一个闲不下来的人呐!”
世人举杯同贺。
世人大惊,武承德正要翻开房门,方逸尘早已穿窗而出,纵身便往房屋之上跃去。
青衫客笑道:“别废话了,从速坐下来罢!”说话的人,恰是体贴堂原南堂堂主方逸尘,自从私劫诏狱、打单朝官失利以后,他便躲到了三十六道的地盘上来。他与武承德本就友情深厚,值此京师危局之时,三十六道天然也将他们这些体贴堂旧部视为同道。
方逸尘哈哈大笑,道:“好好,是愚兄见外了,愚兄自罚一杯!”说罢,将手中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俄然猛地一个回身,手中筷箸如闪电普通,朝着屋顶之上射去。
话未落,武承德皱眉道:“方兄,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我们是甚么干系,别说你与我那大哥孙越陵乃是同门出身、友情深厚,就连兄弟我也是多次承你相帮才有今时本日之职位。你如许说,反倒叫我无所适从了!”
当然,这只是江湖上二十年前的说法。本日的袁天罡,已非昔日的“荡子”,而是京师内独一敢与花旗社争锋相对、分庭抗礼的帮会“三十六道”的总舵主,当年人们称其为荡子,本日之江湖人称其为袁总。
武承德慨然举杯,道:“来,让我敬诸位一杯,也恭祝袁总舵主他白叟家福寿无双,威震江湖!”
能够享用如此报酬之人必定不是平常之辈,一桌六人,三人来自原体贴堂旧部,居中坐的那人一袭青衫,神态尽情;别的三人一人商贾打扮,别的两人看上去却像江湖人士。
话语未落,一人已经安身院墙之上,几人昂首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恰是花旗社会主熊思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