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天见他不语,持续道:“我记得会主还说过要扶助黄立极成为首辅,现在冯铨失势,恰是我们大有可为之时,此时会主还须抛开其他顾虑,厘定好下一步的行事行动才行。”
燕南天接口说道:“如此黄立极十有八九成为首辅,我们大功可成。”
……
冯铨木然很久,终究还是说话了,看着丁绍轼道:“既然厂公发了话,我们还能如何样?少不得只好舍了刘铎,哎,只是可惜了刑部的高默四人……”
燕南天沉默一阵,道:“我们是没有赢,可阉党也好不了多少,此次可算是两败俱伤。魏忠贤逐了丁绍轼、王绍徽等重臣,无疑是对阉党旧派权势的一大打击。不但如此,我看魏阉今后与冯铨也必生隔阂,相互间难以信赖如初了。”双目精光透出,持续道,“我们固然不能救出刘铎,但起码也毁了魏阉一大臂助,就此点来讲何尝不是有所窥获。会主不是说过要禁止冯铨成为首辅吗,以本日之情势来看,魏阉固然留他在内阁,但奉他为首辅的能够性已经微乎其微……”
燕南天缓缓点头,道:“他当今仍未晓得,不过此事影响甚大,估计他很快便会获得风声。”
经燕南天一番提示,孙越陵蓦地觉悟过来,燕南天说的不错,此时自伤自艾完整于事无补,唯有奋发精力驱逐下一步的应战才是正道,遂道:“你说的对,是我过分于低沉了,既然事已至此,我们唯有主动面对,还得想方设法为黄阁老着力才是。”
孙越陵正欲说话,房门俄然“砰”的一声被人用力推开,只见方逸尘闯了出去,手按剑柄,对着他冷冷说道:“孙越陵,你使的好战略!”
孙越陵展开双眼,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事情果如此生长的话,黄立极必为首辅。”旋即又皱眉道,“不过,单凭此封遗墨客怕不敷以搅动朝纲,还须另下猛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