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越陵无语,他能说甚么,刘铎因其而所累被判斩刑是无可辩论的事情,怪就怪他过分于自傲,算漏了魏忠贤竟然对崔呈秀的如此倚赖,宁肯放弃旧派权势也不肯获咎新派权势。
方逸尘持剑而立,反问道:“现在你们凭甚么去救刘铎?”
“大人明鉴!”张鹏勇点头道,“许显纯粹是得了他们的号令才如此做。”
此言一出,三人同时感到惊奇,刘铎已是魏忠贤亲点要杀头的人,为何又从刑部大牢押回诏狱。
燕南天神采一变,道:“你的意义是去劫刑部大牢?”
孙越陵对外说道:“从速让他出去。”
燕南天道:“体例老是人想出来的,只要去想,一定便不能想出一个别例。”
方逸尘剑眉一挑,斜睨他道:“就凭你?”
方逸尘怒哼一声,道:“刘铎是方或人的存亡之交,他是信得过我才找我相帮,可现在却被判了斩刑,这让我方或人如何面对他的家人?”随即又吼道,“如果不是你硬要走甚么阉党旧派线路,刘铎或许就不消死了,他有此了局美满是拜你所赐!”
孙越陵缓缓昂首,迎上了他的目光,叹道:“我们现在去劫刑部大牢,无异于自寻死路。”
孙越陵吃了一惊,讶道:“方兄……”
方逸尘气不成遏,对他喝道:“他孙越陵的命就是命,我好友刘铎的命就不是命?枉他孙越陵常日自夸侠义为怀,现在以一己之私而换得东林大业,岂是侠义之士所能为?”
燕南天见状不妙,赶紧拦在方逸尘身前,劝道:“方堂主且息怒,此事怪不得会主,他也是出于一番美意想要援救刘铎,只是想不到魏忠贤竟然如此无情,连冯铨的面子都不卖……”
张鹏勇忙道:“这恰是我前来与你们商讨的启事地点。刘铎被提到诏狱后,许显纯不但加派了很多精锐校尉看管,崔呈秀更是调用了花旗社几大护法前去压阵,就是为了制止有人前来劫狱。”对着方逸尘道,“特别是你方大人的行事风格早已传遍京师,他们此番布局,很大启事也是为了针对你。现在诏狱四周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真要去劫狱的话,只怕便要有去无回,尽皆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