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思飞闻言有些不悦,冷冷斥道:“此一时彼一时,袁天罡是个明白人,岂会不清楚面前的局势?如果他们非要与我们为敌的话,只会对他们倒霉,袁天罡岂会为了戋戋东林而陷本身的帮会于水火?你们不要忘了,当年体贴堂和闻香会争斗时,他没少帮忙徐鸿儒,曾三番四次为其着力。可见他与东林亦不过是好处之交,先前都是我们对他迫之过急,只要我们能够赐与其充足的前提,他没有来由不承诺我们。”
黄立极将身子靠近了畴昔,抬高声音道:“冯相,实在你我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崔呈秀替俞咨皋出头,此事断不成能等闲作罢。现在朝中百官重提此事,正可趁此良机进呈天子,如果俞咨皋无事,你我二人也担不上甚么任务,毕竟这是百官谏奏;如果俞咨皋一旦落马,那替他辩言的崔呈秀、倪文焕等人必将不利,你说,此事对于你我究竟是好是坏?”
熊思飞笑道:“如此最好,只要三十六道肯凭借我们,方逸尘那些东林余孽没了附身之所,在京师内难以藏匿身形,迟早被我们完整毁灭。”
沐宛转向熊思飞道:“既然寄父欲要招降三十六道那些人,女儿天然不敢违背。三十六道夙来在京师权势不小,如果真能为我所用的话,倒也不失为一大臂助。”
内阁大堂中,次辅冯铨看着案前堆积如山的奏章,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满朝文臣不知犯了甚么浑,竟然分歧上书要求将俞咨皋一事翻出来再议,这但是魏忠贤和崔呈秀早就定了调子的事情,他们如此作为也不怕惹来打击抨击吗?喜的是这仿佛是一个落井下石的机遇,恰好趁着这个机遇弹压崔呈秀,说不定便能打个翻身仗也未可知。
冯铨不明以是,问道:“黄相此话何意?”
沐宛娇嗔道:“如此大事,寄父让我一人前去,只怕我便要对付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