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俟她们关上房门,沐宛大眼一睁,敏捷坐了起来。
皮套子略显狭长,十有八九是用来藏钥匙的。沐宛大喜,赶紧抽手,却不料拉倒一半却拉不动了,本来皮套子另一头用丝线系着,绑在了床角之上。
沐宛以手抚额,娇语道:“两位大哥,叨教溷轩在哪,可否指导一二?”
“多谢。”沐宛对他们报以一笑,脚步踏实地朝着那边而去。
任刑冷冷道:“你不敢去见夫人,恐怕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吧?我岂能容你等闲分开!”旋即转头,对着那两王谢客喝道,“你们去看看夫人有没有事?”
廊道前面的两王谢客见她转回,又热忱地冲着她打号召。沐宛点了点头,快速从他们身边走过。眼看着就要踏入前厅后门,俄然身后传来一把冷冷的声音,道:“沐大蜜斯请留步。”
沐宛一颗心不争气地咚咚狂跳,手上也停止了行动,连气都不敢喘一下。过了一段时候后,直到客氏的呼吸声回归普通,她才暗呼幸运,还好这声响动没有惊醒她。
本来沐宛筹算直接盗取这本账簿的,但想了想还是用别的手腕。固然客氏不常来这座私宅,但这座宅院作为她和外界联络的关键地点,除了请了一些卖力洁净的丫环下人以外,还招揽了一些晓得技艺的人作为门客,特别是正在与林春威对饮的那名刀客任刑更是技艺超群,是这些门客的首级人物,曾多次被熊思飞赞誉过,还一度想将他支出麾下。
沐宛将账簿盒上,归入怀中,然后悄悄出了房间,带上房门,回身下楼。
沐宛看着客氏横躺的身子,心中一动,她该不会把钥匙藏在枕头或者被子底下吧?
以是直接潜入盗窃反倒不好到手,光亮正大的来此,谁都想不到她是来偷东西的,天然不会加以防备。且她亦可趁着醉倒府中的机遇,暗中去搜索这本账簿。
因而说道:“任大哥你说的不错,我本想去跟夫人道个别,说说话再走的。但是敲了夫人的门后,夫人没有回应,想必是睡的正浓,以是就没敢打搅她,筹算自行拜别。”顿了顿,笑道,“如何了?任大哥还想留我再喝几杯?”
绕过阁楼,再次踏上了那条长长的廊道,朝着前厅方向而去。林春威还在前厅吃酒,该是时候叫他一同拜别了。
沐宛悄悄翻开柜子,内里挂了很多衣服。她发明衣柜当中另有一个小抽屉,缓缓抽开一看,抽屉里放了一本书册,明显就是账簿无疑。
任刑对着她高低一阵打量,道:“你去夫人房中干甚么?”
豹房胡同,奉圣夫人私宅。
沐宛绕过廊道,往一旁的楼道疾奔而去。这是一座高达二层的木石修建,客氏就住在楼上。当她轻声轻脚来到楼上,肯定四周再无别人后,又把耳朵附在门前听了听,内里传来客氏轻微的鼾息声,这才悄悄推开房门,闪身入内,然后把门悄悄带拢。
“嗯……”一阵娇靡之声传入耳中,吓了她一跳,本来是客氏翻了个身,面朝内里而卧了。
那人嘿嘿直笑,犹自看着沐宛盘跚醉态的身影,舍不得转开眼睛,直到这个背影消逝在了廊道绝顶,这才点头嗟叹。
沐宛仍装沉浸,任她们给本身擦洗脸颊和双手,最后擦拭完双脚后,这才离房而去。
这一晚沐宛借拜见客印月之名,在林春威的伴随下前来,明面上是代熊思飞向客氏问好,并奉上一些贵重的礼品,公开里倒是来偷那本奥妙账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