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军报后,袁崇焕心中又惊又恨,万不料后金竟然在此时出兵,完整出乎他的料想以外。目前锦州、塔山、大凌河三城只要锦州一城已经补葺结束,其他二城还在构筑当中,现在堡垒未固,仇敌已经兵临城下,杀了本身一个办法不及,这让他始料不及,大为震惊;恨的是奴酋皇太极竟然不依常法,竟在两国“款议”之时遽然出兵,置之前两边你来我往商讨的诸般“商定”于不顾,将他重新彻尾地捉弄了一回。
毕自肃报命一声,回身上马,引着一行人入城。
“入城!”孙越陵大手一挥,带着步队跟着毕自肃而去。
袁崇焕微微皱眉,道:“何事?”在他深思之际是没人敢打搅他的,刘应坤在此时来见,必定有首要事情禀告。
巡抚衙门在望,袁崇焕扬鞭催蹄,早在天启二年的时候他就与这个孙越陵有过数面之唔,现在倒要看看此人究竟有何本事,竟敢在此非常期间来到辽东,与他一争高低。
至于内阁中的阉党分子施鳯来、张瑞图肯承诺王之臣的这个“奇特”设法,恐怕也是禀了魏忠贤的意义,将他“发配”到辽东之地来任职,因为当今全部蓟辽一带都被阉党所把持,在阎鸣泰和袁崇焕的眼皮子底下,就不怕他还能折腾出甚么幺蛾子来,迟早要被袁崇焕和辽左军镇架空,步王之臣的后尘。
未几时,城门大开,一行人马策骑而出,一向来到仪仗步队之前才勒马而定,抢先一人翻身落马,直趋仪仗之前,大声说道:“巡抚袁大人军务繁忙,特命下官辽东兵备副使毕自肃前来驱逐经略孙大人,大人远来辛苦,请随下官入城安息。”
本来在辽东一带朝廷派共出了三位重臣督理,其一便是辽东经略王之臣,第二人是蓟辽总督阎鸣泰,第三人就是他这个新提任的辽东巡抚。阎鸣泰常驻关内密云,只要王之臣和他同驻关外,虽说阎鸣泰和王之臣同属阉党,但在二人之间他还是和阎鸣泰走的更近。
……
这个孙越陵他早就有所耳闻了,其人巡按西南、梭巡东南的事迹在大明朝堂上传的沸沸扬扬,更有人将其以天子帝师孙承宗相提并论。天启六年的时候,传闻此人号令江南士林策动民变对抗魏公公,后又入主京师暗中挑动魏党两派相互争斗并从中获得渔人之利,再次重回朝廷担负一部重臣,只是没想到此次竟然被任命为辽东经略,跑到他的地头上来了。
“孙越陵?”袁崇焕从鼻孔中悄悄哼了一声,道,“让兵备副使毕自肃代我前去就行,就说本部院军务繁忙,无瑕出迎。”
袁崇焕心中清楚,这必然是王之臣在背后搞鬼,用心如此来寒伧他,让他尴尬,不然朝廷不会俄然任命孙越陵为辽东经略,代替了本来的王之臣之位。不过这又如何,现在辽东各镇各道都是他的人,他坚信别说是戋戋孙越陵,就算是当今阁臣来了也一样要向他昂首问策,按他的打算来做。
刘应坤报命一声,回身去了。
一番摆设以后,各路兵马已经进驻信地,只待他再次命令而动。就在昨夜,山关海总兵满桂按捺不住求战之心,带着麾下一万兵马直趋宁远城,竟劈面向他要求率先出战,在他的劝戒之下临时忍住了性子,将雄师驻扎于西门外。
袁崇焕左掌提起,在墙垛上重重拍了一记,然后才渐渐回身,沿着城墙石阶而下。
就因为阎鸣泰与他同声共气,分歧架空经略王之臣,好不轻易才把王之臣赶回了朝廷,全部关外现在可说是他袁崇焕一抚独大,无人敢逆,朝廷也屡有罢经略不设之意,没想到却平空冒出来一个孙越陵,这的确就是荒天下之大谬,让他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