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出乎戚辽的不测,他还觉得劝说满桂要破钞很多的唇舌,岂料满桂竟然如此豪放仗义,当即站立起来,对着满桂抱拳道:“如此,那戚某代经略大人谢过满将军,满将军真乃我大明忠为国之前驱,戚辽佩服!”
从戚辽的口中,他已经印证了孙越陵奇兵冲破塔山,绕道乳峰山燃烧后金粮草的事情,此事对他的震惊不亚于后金的围城。遵循他本来的设法,调兵给孙越陵北上援救锦州,不过也就是做做模样罢了,对付对付朝廷的催督。可没想到的是,这个孙越陵竟然真的就把这个难事给办成了,不但胜利到达锦州城,给仇敌形成了不小的打击,还把仇敌的粮草给焚之一矩,这的确是不成设想的事情。
满桂一指这名中官,猛喝道:“来人,给我绑了!”
出了兵备道衙门,戚辽追在忿忿而去的满桂身后,叫道:“满将军,满将军!”
戚辽大喜,道:“如此甚好,戚辽愿随将军一同前去。”
袁崇焕非常冲突,倘若事情真如孙越陵所说,后金镶红旗、镶黄旗主力都遭到了严峻打击,其他各旗也耗损不小的话,那么趁着后金断粮的环境下追击敌军,或许还真能将后金这个辽东痼疾给肃除也未可知;但是,也不解除孙越陵只是在夸大其词,首要目标就是为了诓他出城与后金交兵,好以此来奉承朝廷。
现在,孙越陵的这封手札,就是催督他尽快点齐麾下兵将,趁着仇敌师老兵疲、粮草不济的时候,出城追击后金,与锦州的明军两面夹攻,将后金完整毁灭在辽左。
袁崇焕眉头紧蹙,紧紧盯着戚辽,再次问道:“戚辽,孙经略信中所说确切无误?”
想到这,袁崇焕情意已决,对着众将说道:“本部院细想一番,以为祖将军言之有理,当此非常期间,我部仍然不成轻动。当派出标兵,将环境刺探清楚火线可做出定夺。”
实在早在孙越陵派戚辽来宁远之前,他就推测袁崇焕一定便会听的奉劝出兵,以是,在戚辽走之前,孙越陵对他千万叮咛,如果袁崇焕不肯出兵的话,那么必然要伶仃会晤满桂和孙祖寿,让他们带兵前去追敌。
出了宁远西门,进入了满桂大营后,戚辽才把孙越陵的意义渐渐说了出来。
中官闻言大惊,指着他啜嚅道:“你……你说甚么?”
戚辽道:“局势紧急,将军若要出兵,还当尽快筹办才是。”
岂料,当满桂听完戚辽的后,当即痛快承诺下来,表示情愿听经略大人的意义,出兵北上追敌。
满桂见他说的慎重,点头道:“如此,那你随我来。”
祖大寿冷哼一声,对着满桂道:“满将军既然如此英勇好战,为何却仍招致笊篱山之败,二千铁骑被打的丢盔弃甲,狼狈而逃?”
戚辽前奔几步,赶上满桂,道:“满将军,孙经略另有谕令,命我伶仃说与将军晓得。”
满桂肺都要气炸了,指着祖大寿道:“如果不是你部下吴襄不战而逃的话,我又怎会败北?我没找你算账,你却恶狗咬人,来日我定将此事上禀经略大人,治你祖大寿御下不严之罪!”
戚辽环顾摆布,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处所,不若由我与将军一同返回虎帐,然后再细细说与将军听。”
满桂怒了,这袁蛮子清楚就是不放心他,怕他不平督抚之令擅自率兵前去辽左,因而对着那名中官喝道:“军伍之人,自当稳守大营,与兵士同甘共苦,岂能伶仃住到城中去?”
满桂瞪眼了一眼袁崇焕,终究还是压下心中的肝火,闷声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