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越陵对着邓举道:“邓举,你以为我说的如何?”
孙越陵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众意难违,他实在不晓得该如何对这些将领讲清楚内里的短长干系。如果就眼下景象来看,赐与了后金如此沉重的打击,此时撤兵已经对得起朝廷和皇上了,犯不着逼着大师把命都丢在这里;但是他是一个来自后代的人,后金终究取明朝而代之就像一把尖刀插在了他的胸口,如果不能肃撤除这个亲信之患的话,他将寝食难安,对于后金的崛起,他比在场合有人都感受深切。
“如果他们不来呢?莫非我等就在此死等?”曹文绍字字不让,直视孙越陵道,“大人,甲士马革裹尸本是常理,我曹文绍不怕死,可我不想就如许死的不明不白。这仗底子就没法再打下去,为何大人非要让我等与鞑子拼个同归于尽?再说了,就算祖大寿、吴襄来了又能如何,我曹某第一个不信赖他们能打赢后金战兵,届时他们只会作壁上观,眼睁睁看着我们全军淹没!”
孙越陵看着陆炳,道:“陆将军,我晓得你的弟弟和袍泽兄弟都在这场恶战中阵亡,他们都是我大明的忠勇之辈,是军中的表率!你放心,我必然会上禀朝廷,为他们请功!”
游击陆炳更是踏前几步,对着孙越陵拱起了手,道:“经略大人,赵总兵说的对啊,末将非常附和。非是我等惧战,而是再如许打下去,只怕跟我一起从广宁镇出来的老兄弟,全数都要撂在这里,咱总得给锦州关宁军留一点血脉吧!”
曹文绍的话更是激起了在场合有将领的承认,营房内再次变得闹哄哄起来。
众将本觉得他要窜改情意,哪知还是这套说辞,不由都暴露了愁闷神采。
松山堡简易营房内,孙越陵正调集都司守备以大将领停止军事集会,商讨接下来的行动。
赵率教心中有些不爽,暗想经略大人你昨夜不是说本日便给我们明白答复么,为何还要发问,明显是仍想与后金持续作战,但他此时又不便直接拂了孙越陵的面子,只好道:“回大人,末将仍然是昨日那句话,还是应当早些撤退才好。”
“就是就是。”众将赶紧拥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