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后退路皆被堵死。
她挑挑眉,不置一词。
一笑,便是一阵轻咳,嘴角溢出了血。
借着半夜渐起的冷风,火势敏捷伸展,熊熊红焰吞噬着东跨院里统统,楚清欢将手里的火把扔进烈火中,再也没有转头。舒悫鹉琻
他“咦”了一声,细细地打量着她:“真活力了?”
至于宗映珊几人……如果她们当中真有谁是天子的眼线,那也断绝了她们在得知密道后与黄甲军联络的能够。
床上那人的脸被发丝遮住大半,固然表面有几分相像,但她还是一眼看出,这底子就不是夏侯渊,只是个预先筹办好的替代品。
正在考虑要不要跳进水里,水面上俄然冒出一只手臂,将未曾防备的她直接拽了下去。
而小三与小四的遗骨,另有杏儿的,不如就此火化,让这座王府成为他们最后的归宿。
脱身了不来奉告她一声,也没干系,念在他事前已将她的退路安排安妥。
“走吧。”他拉起她的手就要沉下身子。
步子急刹,她在混堂四周极敏捷地一眼扫过。
盯了足有三秒,闭了闭眼,再展开时,眼中映着的满是跳动的火苗。
火星飞溅,屋顶不竭有燃烧的木块瓦片掉下,床榻天然不能幸免,如预期中那般很快被火焰吞噬。
她向来以心机周到行事凌厉著称,这男人竟然说她一根筋?她到这里还不是因为他?
但他不该在算好的每一步里,将她也算了出来,还让她平白象个傻子似地冒着被围攻被火烧的伤害,巴巴地跑这一趟。
楚清欢盯着他,抿紧了唇。
心中一松却又一紧,两种吵嘴的成果同时在她脑海中闪过。
夏侯渊收起打趣之意,正了神采,指着水池一角:“从这里走。”
这触感与温度,清楚已是个——死人!
霍然回身,望向床榻方向,却见一人侧卧其上,身上一袭牙红色衣袍,发带已散,发丝混乱,身形穿着背影皆与夏侯渊极其类似。
她要把阿谁男人抓出来,然后,狠狠揍他一拳。
她回身,夏侯渊一身黑衣,发冠高束,脸上满是晶莹的水珠,那一双剑眉更是黑得如同墨染。
淮南王府必将被毁,这个她曾住过的院子,这条不能被发明的密道,不如由她亲手毁了洁净。
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