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狼,后有虎,东宫核心了一层,这座寝殿又被围了一层,而在这两层之间,恐怕集合了统统禁卫军的精锐。
楚清欢冷唇一抿,“谈不上委曲,你去吧。”
“你不让我进,我偏不信你能拦得住我!”她俄然斜侧一大步,绕着他就抢了道往里冲。
大冷的天,叶兰雅还是穿戴先前那件丝衣,小巧身材若隐若现,只在内里披了件厚绒披风,此时她冷着脸,在迈入门槛的那一刻,一双眼睛将殿内幕形来回逡巡了个遍。
一声大邺先皇后,再次让叶兰雅失了色彩,她死死盯着他,眼里渐起恨意。
“父皇恕罪。”严子桓紧了紧披在肩上的夹衣,轻咳了两声,“比来气候骤寒,儿臣感觉身子有所不适,便先睡下了。没有亲身带人去搜索刺客的下落,确切是儿臣的不是。”
茶壶里水未几,倒是极烫,这一掷又使了狠力,纵使严子桓没有武功根柢,这砸在腿肚上泼溅出来的沸水也没人能受得住。
叶兰雅闻言面色不善,“殿下这是看不起女人?还是说,看不起我?”
“如果抓到了,朕就不会到你这儿来了。”萧天成似是不悦,“整座宫中闹翻了天,太子还能安枕无忧,真是可贵。”
严子桓“啊”了一声,赶紧上前细心察看,语气担忧,“父皇可有受伤?”
萧天成的食指不竭地磨转着拇指上的扳指,怒意较着,却对峙着,没有让禁卫硬闯。
叶兰雅见此更加必定楚清欢必然藏在此处,见萧天成这般,心中暗恼他对严子桓不采纳倔强手腕,道:“陛下又何必多言,出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