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没有防备的夏侯渊毫无形象地跌在地上,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惊诧地望着床上的女人,再转头望向窗外的奶娘,眸子里刹时烧起熊熊烈火。
掌下肌肤柔嫩又富有弹性,手掌滑动间,一线酥麻自掌心直窜而上,直通头顶,他骇怪于这抹惊人的触感,未及细细体味,掌下便又是一滑,那丝酥麻再次如火线直上,温热软腻却已脱掌而去。
他突有些恼于本身的弄巧成拙,如果先前养好了伤,这女人是不是就答应他为所欲为?
四唇相接,他微微一震,女子暗香的体香盈满鼻端,她口中的清雪之气更是甘冽清芬,但这统统都不及她带给他的震惊——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的主动,分歧于昨晚的回应。
极渊,极巅,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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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渊本来倚着床头在等她,见她如此只是拿毯子给她盖上,又拿了块干棉帕给她按去头发上的水,她连话都懒得说,只由着他去做,放心入眠。厥后迷含混糊中,只感受身材被一双健壮的手臂搂入一个暖和的怀里,其他的便甚么都不知了。
坚如堡垒,坚如堡垒,现在这堡垒,却也被一小我的对峙而破开了口儿,不再坚毅如初。
他一痛,却反而卷住她的不放,呼吸骤重,手掌再次往她身上探去,一拢一握,力道不轻不重,恰好容不得她逃脱。
“阿欢啊,阿欢……”窗外蓦地响起熟谙的呼喊,“你在内里吗?在的话应奶娘一声……”
“嗤嗤……”固然没人敢笑,都使着劲儿憋着,但人数过大的憋笑声汇在一起,也让人无可忽视。
楚清欢转眸一望,抬腿便是轰然一脚,将身上的男人踢了下去,再刷地一下拉过被子挡住本身,快速拿过边上的衣服套上。
她一怔,低头看着他:“你不会一整晚没睡,就如许看着我?”
面前的男人俯视着她,幽黑的瞳眸里是毫不粉饰的情义,悠长而深切,深深切入她的心底,她的手抚至他的脸,身子倾转,缓缓低下头去。
眷恋是爱情。
她的手缓慢按住他的手掌,不让他乱动,他双足蓦地发力,同是健腰一扭,反身将她压下,唇舌沿着她苗条美好的颈线一起下走……
爱情,是她从不期望的东西。
他起了丝烦躁,睁眸瞪向面前的女子,却见她清冽的眸中含着好笑的意味,一只手顺着他颈项而下,在他伤口四周处点了点,以作提示。
“我不是怕你跑了才盯着你,”他低头就在她手内心吮了一口,深深一啜,将上面啜出个红印子才低声道,“我是看不敷。你觉得谁都跟你一样狠心?这么多日子没有见,我可一向在想着你。”
楚清欢无声地感喟,是她的行动让他会错意了么,她不过是想表白她的态度罢了,还没想过直接来个这么大的超越。
没有念想,才不会受伤。
这位奶娘身份职位特别,性子又是炽热凶暴,全部宫中只怕没人敢拦她,这一获得动静,岂能忍住不来?
床帏没有放下,一床纱帐虽不能让内里的人看个逼真,但这类昏黄的结果更让人想入非非,这奶娘,清楚就是用心的。
千里驰驱,甚么都未几想,只当他是本身这辈子生射中占了不小分量的一小我,因为他存亡未知,以是她来,来看他是否安好,无关情,无关爱。
满身都疼,这两天去做按摩,更是按哪哪疼,浑身难受……
一股不知从那里飘出去的风从纱帐下卷入出去,帐子轻曳,曳出一床悠荡,如她此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