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血精兵们狂热地大声吼怒,悍不畏死地向洪渊扑上去,前仆后继。在他们近乎他杀的逃亡进犯下,洪渊还在浴血奋战,胯下的战马却撑不住了,悲鸣一声后轰然倒地。十万兽血精兵,蓦地大声喝彩起来,建议更加凶悍的进犯。
那是……,一杆长枪?
琴音俄然一变,激扬尖细,带着浓浓的杀戈之气。
情是爱情,劫就是灾害,情劫就是一场爱情的灾害,让人痴醉,让人猖獗。哪怕明知是死,也要飞蛾扑火。
上万禁军和八千北疆懦夫,情不自禁的放声喝彩。
受命到尘凡历练的时候,她还不懂师尊的企图,不明白甚么叫情劫。现在,俄然懂了。
“挡我者,杀!”
楚惜月心头一沉,还没等她逃开,就被兽血太子伸手拦住了来路,“太子殿下,你想干甚么?”
风云皇朝的禁军和北疆懦夫们心头一沉,大家刀剑出鞘。正筹办扑上去把洪渊救出来,老寺人尖细的声音俄然响起:“停止,全都停止,没我的号令,任何人不得反击。坏了和亲大事,那是极刑,诛九族的极刑!”
一向沉寂以对,仿佛已经麻痹认命的流香公主楚惜月,突然发难。兽血太子一声厉喝,身上血光流转,闪现一重血红色的精密的鳞片。无形的刀刃撞上去,收回金属狠恶碰撞的叮叮声,大手一伸,一把向楚惜月抓畴昔。五指如勾,大手还没靠近,五缕劲风就让人脸上一阵刺痛。
兽血太子神采狰狞,俄然回身,来到流香公主楚惜月面前。
咚,吼怒而至的长枪回声崩裂,完整粉碎。两米多高的兽血太子拓跋熊震飞出去,虎口发麻,右臂上很多鳞片不翼而飞,血肉恍惚,仿佛被一头猛犸巨象碾过!
琴能怡人,让民气旷神怡,琴也能杀人,防不堪防!
来了!
兽血太子勃然大怒。
“公主公然是多才多艺,弹得一手好琴!”
“太傅,太傅……”
“数天下豪杰,唯我洪门太傅!”
人不浮滑枉少年,再不猖獗就老了!
站在兽血擂台上一动不动,仿佛哀莫大于心死的流香公主楚惜月,眼睛也不由得一亮。
他终究还是来了!
闻声熟谙的琴音,洪渊有如神助,长枪一扫,震飞十几个狂热的牛头人。普通人举都举不起来的沉重的长枪,到了他手上呼呼作响,无人能近,硬是在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离兽血擂台越来越近。
“太子有令,把这家伙撕了!”
洪渊状若猖獗,舍命豁了出去,疏忽十万兽血精兵的重重包抄。统统,全都为了站在兽血擂台上的楚惜月,统统只为了两人当初在荒漠上第一次相遇时的心跳。
就在这时,兽血精兵们俄然失声惊叫,凄厉的惨叫不断于耳。方才掉下战马,已经被兽血狂潮淹没的洪渊,再次呈现在人们面前。只见他不知从那里拔出一柄利刃,切菜般砍下一个个兽血精兵的头颅,持续向前飞奔。统统挡在面前的人,不管是长于近战的牛头人还是强弩手,全都被他一刀斩杀。一刀劈下去,乃至一倒就是一片,光是凌厉的刀芒就让以剽悍闻名的兽血精兵身受重创。
“嘿嘿,没想到堂堂公主也有几分本领,差点让本太子都暗沟翻船。好,好,好,如许才更成心机,哈哈哈!”
自古豪杰难过美人关,情劫最是难过!
楚惜月善于音功,近战却一向是她的弱项。看着恶狠狠的近在天涯的兽血太子,想要遁藏,摆布晃了几次都是徒劳,被兽血太子拓跋熊死死挡住了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