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划子媳妇咋不出工?”玉兰插了一句。
大队干部看着二歪子那恶心样,很活力地说道。“嗑瓜子,嗑出个壁虱来,啥时候轮到你......”
这村里谁家娶了新媳妇,闹完洞房以后,“那谁”回到家里就端出捣蒜锤子捣了起来,每天捣,见天捣,捣出来的东西,被他涂抹的墙上,炕沿底下到处都是,直捣得人家新媳妇大了肚子,“看看这回是小子,女子。”
门划子媳妇风雅,没有架子,见了白叟有白叟的称呼,见了孩子有孩子的叫法,是以,村里人不很讨厌她,只是有几个小媳妇儿不知是妒忌还是嫌弃,总也看不上她,转过身去骂。“呸,骚货,破货,烂货。”
五柱媳妇有一点不好,就是不晓得艺术是源于糊口而高于糊口,在传闲话上不会加佐料,不会添油加醋,反而大打扣头,听到的故事,再从她的嘴里取出来,顶多五成。
“不!是关起来!”二歪子嚎叫着。
“哼!给你用捣蒜锤子捣捣,保准有动静,就怕你受不了。”扁担钩子媳妇儿撇了撇嘴,内心说道。
时候长了,“那谁”就把一些肚皮上的话,在肚皮上对门划子媳妇说了。
“你见过?”一个叫枝儿的小媳妇问道。
“不消了,我们也熬炼熬炼。”事情组的同道们谦让道。
事情组摆摆手,打断了大队干部的话,说道:“二歪子同道,是个真正的贫下中农,对巨大魁首毛主席,有着深厚的无产阶层豪情,在阶层斗争这个疆场上,有着果断的反动意志,有着固执的反动精力,阶层斗争这根弦崩的很紧,有着一双雪亮的眼睛,这是个好同道,我筹办把他连络到我们带领班子来,一会儿我们研讨研讨,明天我去公社汇报趁便提一下,看看公社的定见。”
“哗......”二歪子带头鼓起了掌,固然鼓掌的人未几,但也算是耐久不息。
“我咋晓得。”
事情组高高举起双手晃了晃,又朝下压了压,二歪子才停止了鼓掌。
起首,冬闲改成了冬忙。
“不要了,这一顿饭,不能再要了。”姥姥谦让着。
两辆胶轮大马车叮了当啷地赶了过来。
“哎,“那谁”那家伙像个捣蒜锤子唻。”五柱媳妇儿也学会捂着半拉嘴说道。
自从二歪子进了大队带领班子,把个李家堡搞了个热火朝天。
“哎哎,说说,说说。”一个叫玉兰的妇女凑过来,用手指捅了捅捂嘴儿媳妇儿的后腰。
小谭阿姨背着四四方方的打着横三竖二的背包,右边挎了个军用水壶,左边肩上挎了个军用挎包,包盖上绣着红色的毛绒绒的“为群众办事”五个字,她常常挎在肩上的,到我家用饭时,我摸过好几次的,就是毛绒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