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说,必然是坏了心的地主老财拉的,贫民是拉不出那样的屎来的。然后同窗们就愤臂高呼‘打倒万恶的旧社会’,‘给贫下中农报仇雪耻’,‘上山下乡保卫乡村的文明阵地’,......”
“到了县里我们休整了三天,也是每天听陈述,一个瘦干的老贫农也给我们做了忆苦思甜陈述,他爹也是吐血身亡,他娘也是在天寒地冻的夜里被地主抢走抵债去了,然后剩下两个孤儿,他去给地主放牛,mm去乞食,如果讨不回饭来,兄妹二人就饿着,”
“厥后RB鬼子占据了他的故乡,”我又一次抢过她的话题,说道:“在一次鬼子的扫荡中,他的爹娘为了庇护他们兄妹,被鬼子殛毙了,她的mm和姑姑被鬼子抓到破庙里,糟蹋后,残暴的殛毙了。”
“她mm吃啦,弄了一嘴屎。”萍萍捏着嗓子干呕的说道。
萍萍也是冲动了,有千言万语想一下子说出来,说着说着就扯远了。
“萍萍就坐这儿吃吧,屋里我都清算好了。”姐姐把萍萍的饭端了出来递给她说道。
我和姐姐告别了萍萍,走在回家的路上。
顿了顿,萍萍又持续说道:“我们这儿还真有白面,本年我们是带着粮食干系来的,吃的还是我们市里的粮食,年底就不可了,就该从我们出产队分粮了。”
“我妈说了,都是人,别人能活咱就能活。咱不比别人差多少。比起莺莺、小丽她们来,我这算是幸运的,又碰到了你,我的小小子,我这不是到了共产主义了吗?那天那谁说,到了共产主义就好了,窝头的眼儿或许就能小一点,他就能吃饱了,我说眼大眼小无所谓,归正我的饭量小,都能吃的饱。”萍萍还是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因为从小她们就是我的“兵”,我风俗了,她们也风俗了,我抢着说话,向来就不顾及她们的感受。实在她们老是在让着我。
六年多没见,萍萍壮了很多,也长高了,成熟了,大女人该有的她一点儿也很多,脸上有肉了,显得嘴也不撅撅了,那两颗大门牙偶然也能埋没一下,眼睛没大也没小,头发比之前多了很多,但还不是很黑,两条最风行的麻花辫儿高高的挂在耳朵前面,标准的女式知青头。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是见了面了,才有了含着眼泪说不完的问候,也就有了隔山隔水隔不竭的思念。
“嘘,你今后千万要重视,被你的同窗告发建功,你就惨了。”我风俗的,伸手要去捂她的嘴,半途中又把手缩了返来,将食指竖在嘴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