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明天先赶来,是如何见到奚王的呢?”庄毅有些迷惑地问道。
“徒弟!我对峙……不住了!”边武语带哭腔,他想停下来却又不敢。
“不错!我当时走的急,也没和那和尚打个号召,不知他们师徒是何来头,等会儿奚王应当会和我们提及的。”张宜泰点了点头,不再多说甚么,将包好的草药放进医药箱,斜挎在了肩上,回身向帐外走去。
庄毅回了营地,径直走向张宜泰的营帐,他帮手拿一杆小秤在称量配药,一一用纸包好了三包。庄毅顺手抓了一把小片状的药物送到鼻端闻了闻,不由笑道:“这个是甘草!这个是当归?”
“这有甚么猎奇特的,让侍卫通报奚王,然后奚王命人领我去了王妃的帐中。只是当时,我去的时候,刚好见到一名中年和尚带了一名女弟子,仿佛是刚从王妃的帐中出来。如果我没猜错,这应当是奚王别的找来给王妃看病的。”张宜泰如有所思地说道。
“如此甚好!张某有幸得遇杏林同道,真是快事也!扬光大师想必已探视过王妃的病情,可有何观点?”张宜泰接口说道。
“你胡说!我徒弟向来不打我,你觉得他信你的大话么?”言芜俏脸一红,不屑地笑道,还奸刁地朝庄毅咧咧嘴,做了个鬼脸。
“等着……下午打死你!打死你!”言芜这下子是真气坏了,挥动着小拳头,咬牙切齿地低声怒道。
红漆雕花的屏风下,奚王吐勒斯面带浅笑地正襟端坐,左上首是一名身着杏黄僧衣,外披大红迦纱的三四十岁和尚,他头顶上九个戒疤非常夺目,白白胖胖的长形脸膛,眼敛低垂着,双目似开似闭,红艳艳的双唇微微勾起,带着谦恭的笑意。手持佛珠,双手放在膝头,一副宝相寂静的模样。
“你懂甚么?外相再都雅也只是一具皮郛,我和徒弟从小都是孤儿,但徒弟的心灵但是纯洁得空的,不像你,胡乱猜度别人!”言芜不平气地斥道。
言芜这时从帐外施施然地走了出去,笑嘻嘻地在劈面坐了,转头看向内帐门帘,笑道:“也不晓得是谁牙尖嘴利,连侧王妃都不放在眼里,谨慎被赶走!”
“诚恳呆着,三百刀!一刀都不能少!不练完不准歇息!”庄毅峻厉地说道。
“扬光大师!张郎中!你二位请随我来!”吐勒斯站起家来号召道。
“言芜!不得无礼!”胖大和尚当即出声制止,又浅笑着转过甚来,双手合什略略欠身,用明朗的嗓音说道:“这位小施主!贫僧法号扬光,这是小徒言芜,她少不更事,请勿介怀!”
“他还是个孩子,是不是有些过了?”张宜泰也有点不忍心了,他想开口讨情。
“我但是在帮你!你还不快感谢我,竟然提及了风凉话,奉告你徒弟,谨慎他打你!”庄毅坏笑道。
“归正不会嫁你这个好人!”言芜气呼呼地站了起来,狠狠瞪了庄毅一眼,回身就走向大帐门前,刚好此时,内里有人掀帘而入,差点和来人撞了个满怀。
“啊哈哈……你这么凶巴巴的,谨慎今后嫁不出去!”庄毅大笑起来。
“大王!你……哼!”和曼娜气的一顿脚,愤怒地瞪了庄毅一眼,冷哼一声,快步冲了出去。
“哦……本来是扬光大师!失敬失敬!小子幽州庄毅,表字……中正,这是我带来的渔阳张郎中,妙康先生!只是阿谁……施主就施主,别叫小施主好么?”庄毅拱手行礼,略带歉意地笑道。
奚王妃的大帐,就在奚王的王帐火线右上角,这里防备森严,防卫较着加强。张宜泰让侍卫带路通报,未几时,艾兰迎了出来,带了庄毅与张宜泰二人出来,引了二人落坐,径直翻开正中的屏风右边的门帘,去了内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