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毅有些奇特,暖和地笑道:“呵呵……是如许的,我与蕾娘有买卖上的来往,明天来找她谈些买卖,你诚恳奉告我,她在不在呢?”
“拓折……”庄毅喃喃念了一句,感觉这两个字有点熟谙,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客人你这就难堪我了……我只能奉告你,蕾娘出远门了,确切不在渔阳!”老掌柜说道。
“客人谈笑了,我家仆人怎会有甚么费事。不瞒你说,我们只是蕾娘的家仆,她要去那里,我们做下人的怎好多问?”瘦掌柜说道,故乡伙人老成精,口风紧得很。
“唉……这年青人呐!放着家里如花似玉娇妻不好好疼惜,偏要出来嫖宿……”车夫甚是委曲,内心悄悄感喟。他是下人奴婢,又不敢顶撞多说,只得又将马车赶到了后门处,庄毅缓慢下车,转头留下一句“等着”,便快步跑上前去,将朱红的大门拍得山响。
“果然不在么?是不是在暮雪楼?她有没有说,她甚么时候返来?我客岁来过这里,掌柜的应当熟谙,我的确是蕾娘的朋友,你这么遮讳饰掩,莫非蕾娘碰到甚么费事了?”庄毅有些恼火,双目冷厉地逼视着他,细心扣问。
庄毅心机急转,慢吞吞地将那盆山丹花放在了柜台上,很当真地说道:“不怕实话奉告你,我是现任的营州兵马使,姓庄名毅,你诚恳回话便罢,不然你晓得结果吗?”
“不在!你找蕾娘干甚么?”哪知掌柜的竟然跳了起来,一脸警戒地反问。
“西市里的胡人珠宝店有三四家,姑爷说的是哪一家呢?”车夫又问。
见有人在店门外盘桓,阿谁胖墩墩的年青伴计赶紧迎了出来,他看了庄毅几眼,俄然笑了起来,热忱地号召道:“哎唷……这位客人仿佛是老主顾呀!我看着面善,你应当来太小店了!”
好半天,门终究开了,暴露一张拖着胡子的老脸,只看了庄毅一眼,便丢下一句:“没到时候!早晨再来!”
庄毅浅笑道:“你们掌柜的在么?我找他有话说……”
瘦掌柜醒了过来,半天没回过神,揉了揉醒忪睡眼,抹了把胡子,这才伸了个懒腰,起家道:“这位客人么?你要买点甚么?”
庄毅不由咧嘴笑了起来,胖伴计有些难堪地陪着笑,上前推醒了掌柜,说道:“沙穆尔大叔!快醒醒……有客人来了!”
“叫你去你就去……”庄毅表情大坏,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