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云公子已获得讯息,估摸着本日以内就能带着竹子林的巫医过来。”斯克图闻言神采一缓。侍卫们终究松了口气,只要挨到贝云公子过来,他们就不消再接受雷霆之怒了。
斯克图嘴抿成了一条线,紧紧攥着床边,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崛起。从墨丛林出来到都城,已然过了十来天了,紫鸢每日都疼得在床上打滚,但恰好访问那么多巫医,却没有一人能够减轻她的疼痛。
“陛下此次战略确切精美,可同时也非常冒险。构造族凭着机巧法器,在朝堂中的权势不容小觑,而这鸢尾与刘满都不知忠心与否,陛下莫非不担忧他们叛变吗?”
“你说,谁?谁?!”
“陛下是在墨丛林处寻得的这只鸢尾?”贝云面露讶然,“还与曾经效力构造族的刘满一起?”
“他们当时在墨丛林自成一霸,占了一处精怪的山头,操纵那循环盘但是没少添乱子。”斯克图淡然道。
“陛下,”门外的侍卫这时叩响了房门,言语间透暴露忧色,在门外说道,“贝云公子带来的巫医公然妙手回春,紫鸢女人醒了,眼疼和缓了很多。”
“我自有掌控。”斯克图不觉得意,贰心中已然笃定,此战略定能撼动构造族在朝中的权势,他也已在心中几次考虑过了。现在奉告贝云,不是为了与他筹议,不过是奉告他罢了。
“还是你在更让我放心。”刚还火气冲冠的斯克图,神情和缓了很多,一方面是因竹子族自带安神的感化,二来也是因贝云本人非常可靠得力。
“陛下怎的发了如此大的脾气,但是因为贝云来迟,孤负了陛下所托。”一清润的声音从门别传来,带来一阵沁民气脾的竹叶暗香,室内的斯克图还未见人,烦躁不安的情感就却垂垂被安抚了下来,一向紧绷的心弦获得了伸展。
巫医会诊需求花些时候,斯克图思考了半晌,将侍卫们屏退,与贝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东大陆的局势来。
从门外走出去一个温润如玉的青年,神仪明秀,朗目疏眉,一身青衣如墨如画,好一姣美公子。
“这药殿大大小小的巫医都来看过了一遍,都只道是耐久待在墨丛林,突然出林,双眼被强光所伤。虽知其启事,但无一人能减轻紫鸢女人的疼痛,能开的药都开了一遍,仍然不见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