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海龙勃然色变,这小子公然是来寻仇的,他一拍桌子站起来:“给我把这小子从轮椅上叉下来,揍一顿扔出去,大过年的来找倒霉,找死!”
猎枪只剩下最后两发枪弹,打完就成了烧火棍,但现在屋里没有趁手的兵器了,砍刀在二弟手里,斧头被刘昆仑抢了,崔海龙只好将猎枪倒持,把坚固的胡桃木-枪-托当作大锤来用。
崔海虎和崔亮一时之间都不敢上前,这个瘫子技艺太利索了,老四和崔明都已经重伤,绝对粗心不得。
刘昆仑说:“我腿脚不风雅便,没法叩首。”
刘昆仑浑身伤痕,却感受不到疼痛,内里鞭炮齐鸣,烟花夺目,村里人开端个人放炮,声音震天,崔家女眷们带着孩子出去看炊火,谁也没闻声家里的枪声。
崔家人都冷冷看着他,接下来就该滚蛋了吧,难不成还真有脸和杀父仇敌们坐在一个桌上用饭不成。
刘昆仑早有筹办,一甩手玻璃杯掷出,崔海龙的手歪了一把,毒箭偏离轨道正中崔海强的屁股,疼倒不是很疼,但是这玩意有剧毒,崔海强的一张脸顿时煞白。
刘昆仑又抓起另一个玻璃杯,在桌上一把敲碎,再度甩手掷出,崔海龙被锋利的玻璃碴砸了个满脸花,他认识到刘昆仑身上带工夫,不好对于,回身奔进了寝室,同时听到动静的崔亮也从寝室里杀了出来,手中拎着一把斧头。
崔海龙点了一支烟,看着刘昆仑艰巨的往轮椅上爬,给本身找了一个解释,这小子之前是个狠人,现在瘫了,晓得认怂了,但胆气还在,以是勇于登自家门告饶,这也算是个功德,传出去今后更没人和本身叫板了。
崔海龙打死了本身的儿子,只是骂了一声我操罢了,大敌当前,他顾不上悔怨,儿子死了能够再生,本身死了就没法重活了,
两盒泸州老窖摆在桌上,这是刘昆仑带来的礼品,崔海龙说:“来就来,还拿东西,太见外了。”
刘昆仑是坐轮椅的,爬不上老崔家的台阶,老四和崔明河里将他连同轮椅一起搬上来,进了堂屋,正堂上摆着老太爷的灵位和遗像,崔金柱是老刘家上房那天活生机死的,这个仇老崔家可没忘。
崔亮的脸抽搐着,蓦地大喝一声,举起斧头冲上来,刘昆仑左手的酒瓶子脱手飞出,正中崔亮太阳穴,砸的他一个踉跄,手捂住脑袋,血从指缝里渗了出来。
“如何弄的,这么没规矩,把我大侄子扶起来,到屋里喝两杯。”崔海龙一摆手,老四和崔明一左一右,将刘昆仑拎起来放在轮椅上,推动了喝酒的配房。
崔海强衣服里藏着砍刀,就站在刘昆仑身后,这小子只要不诚恳,一刀就砍下去。
“砰”的一声巨响,猎鹿弹射中崔亮的后心窝,当场打死,一口气都没留。
崔海龙从寝室里出来了,杀气腾腾,手中端着一把*,面前的一幕让他撕心裂肺,两个儿子浑身是血,四弟口吐白沫奄奄一息,只要老二拿着砍刀踌躇不前。
崔海虎已经涓滴不担忧,他给副所长发短信,说刘昆仑是来送礼和解的,已经没事了。
崔明缓过劲来,抄起墙角的啤酒瓶朝刘昆仑的脑袋抡过来,刘昆仑同时抄起桌上喝了一半的五粮醇酒瓶子抵挡,两个酒瓶子在空中交击,啤酒倾泻了崔明一脸,他顾不上抹脸,用酒瓶茬口捅过来,刘昆仑行动不便,躲无可躲,两人的酒瓶子同时插入对方胸膛,这时候就比谁的衣服更厚了,崔明一向在家坐着喝酒,屋里暖气足,穿的是棉毛衫加一件薄薄的毛衣,而刘昆仑是一件丰富的皮衣,成果可想而知,崔明发展两步,胸前插着酒瓶子,神采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