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役,老百姓流浪失所,而统治者大发横财,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景象那朝那代都不是甚么奇事.靠战乱发了国难财的巴拉土司这段日子一向在扩建他的后花圃,摆出一副在领地上扎根的驾势.那些在他眼中非常混乱的木石遵循预定的法度拼接成假山叠石,楼台水榭.
下午,方才起床的巴拉土司端坐在客堂里,喝着奶茶,他有四十多岁,肥头大耳,身搐袍,头上戴一顶用藤篾做的"瓦楞帽",顶中装潢有的珠宝闪闪发亮.巴拉土司是武夫,腰间挎一柄大马士革弯刀,长年不离身,几个汉族侍女站立在一边,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赤那是狼的意义,蒙前人喜好以英勇的称呼起名,如部日固德是雄鹰,少布是飞禽,而巴拉是虎的意义,绝对的统治者,赤那是他最忠厚的鹰犬,虎狼当道另有好吗.
巴拉土司微微一笑:"锋利的刀要对准强有力的敌手,才气阐扬出它的感化,现在你用来对谁呢?杀人吗,我们已经杀够了,剩下的只是顺民,要靠他们来赡养我们,汉人的刀也很锋利哟,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