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底掠过了一抹异色,抬首看着姜雪宁,一副懊悔模样,道:“忻州之事,是下官害了尤女人。只是彼时下官家中妻儿皆在都城,大小一应短长皆受朝廷掣肘,实在别无他选!本日女人与少师大人还于都城,下官念及错误,悔之晚矣,是以开此城门,愿能弥补一二,只望女人念在昔日情分――”
兵者诡道。
可已经晚了。
只要他另有操纵的代价,便不会立即被弃置。
全军高低一片悚然。
只是都如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穿戴一身龙袍的沈琅赤脚站在台阶的最顶上,披垂着头发,双目却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一轮垂垂变得刺目标朝阳,仿佛等候着甚么。
姜雪宁怜悯地看着他:“以是你竟信了?”
这意味着甚么,他实在太清楚了。
因而便向一旁的剑书伸脱手去。
身边一名年青的兵士握着枪的手在颤栗。
那名年青的兵士顿时问:“大、大人,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