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长得高。长得高就是有上风，他推着她又护着她，再挤到烟雾环绕的香炉边。那边燃烧着各式劣质的线香蜡烛，让咽喉忍不住地犯痒。
她的女后代婿返国了，她就拜佛求他们奇迹发财。他们的奇迹发财了，她又求菩萨保佑他们伉俪恩爱，女儿安然，另有她的小花要乖乖听话。
前三年的头香，司芃都来抢过，早已驾轻就熟。趁大师还在瞻仰烟花，或是异口同声地数着敲钟次数时，她早已蹑手蹑脚，移到天井一侧的方形香炉边。
挤来这里的都是痴迷于头香的重度患者。有大婶见司芃想站她身前，大力扯她一把，凶气腾腾，“一边去。”
司芃先把凌彦齐的三只香递归去。
“谁不冷？冷便能够驼背？”孙莹莹夸大地学她刚才耸肩的姿式，“这算甚么？嘻哈？还是摇滚？帅哥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培养出来的知书达理的好孩子，你懂不懂看人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