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汤霓挤了挤眼:“不可,我得帮你分担点儿家务活儿,要不如何配得上“你工具’这称呼?”
“我奶奶另有句名言。她说,世上的贫民分两种,一种是悲观的贫民,另一种是悲观的贫民,我们做悲观的贫民,不是很好吗?好好享用贫困吧,等将来你变成了有钱人可就忙喽,忙着吃好吃的、挑好东西,忙着到处玩,还要担忧弄脏标致的衣服,比你更有钱的人有了甚么好东西,你又会纠结想要......”
曲南休面色安好,不像在报告贫寒的童年旧事,倒像是在讲甚么幸运的回想。可李汤霓的眼圈有点红了。
曲南休已经风俗了,不再为幻觉大惊小怪。只晃了晃头,将那白光赶走,然后回想道:“讲讲我奶奶吧,她是位很成心机的白叟。之前,测验前我彻夜复习功课,别的家长普通都说,这么勤奋必然能考好的,你猜我奶奶说啥?她说,临时抱佛脚必定没用啦,太勤奋会变成书白痴的!”
“恰好,我也睡不着,那我陪你谈天吧。”
曲南休吓了一跳:“你如何了?”
“喔。”
李汤霓的目光,掠过每一样陈腐却擦拭得干清干净的家具、物事,仿佛瞥见了曲南休物质匮乏的童年。
李汤霓战战兢兢指着里屋的方向说:“蜘蛛,有蜘蛛,那么大......”
“如何发明的?”
李汤霓又破涕为笑了。
“甚么话?曲叔叔是看着我长大的,就跟我爸一样,我尽点力还不是应当的?”
曲南休沉默半晌,心中非常惭愧:“今后还是跟家里说一声比较好,他们会担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