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来是越来越摸不透祁召伦的心机了,看这模样今晚应当会应邀,因为对方约的地点,是某女人上班的处所。
将近九点,‘祁大爷’终究发话了,一个字:“去。”
你倒是越来越会作践本身了。
见祁召伦一进门,齐刷刷的站了起来,个个扯着笑容热忱的驱逐来人:“祁总啊,终究把您盼来了。”
“向我伸手要,还不敷寒微。”祁召伦悠然展开眼,那双鹰鸷锋利的双眸中有淡淡的寒光流转。
她再次闭眼深呼吸,勉强平静了下来,纤细白净的手指缓缓撩动起琴弦,一首琵琶语盈满一室,如泣如诉,如怨如慕。
祁召伦只听不语,眼神几次在氛围中兜了一圈又落在了右手把玩儿的杯沿上,那冷冷酷淡的神采就像看戏的观众,吹嘘的世人皆是伶人。
他此次来海湾,黄海生想要跟他合作,把买卖铺展到T市去,看来是下了很多工夫了,把他的兴趣爱好都摸了个透,晓得他有这雅兴,喜好听点小曲儿。
时隔多年,这个神韵儿的曲调还是这么熟谙,独属于她的神韵儿。
看来黄海生为了拉拢祁召伦也是咬牙下血本儿了,姿势放的充足低。
祁召伦的心弦跟着琴音发颤,他微微眯起了鹰眸。
世上真有这么偶合的事?
屏风后的人儿在闻声那句‘黄总客气了’整小我猛的一震,顿时白了脸。
股东们见机纷繁端起酒杯,各种吹嘘、老套的酬酢,这类场面实在无趣到了顶点。
祁召伦持续把玩儿着酒杯,唇角挑起意味不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