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夏亦道:“殿下,您真的错怪娘娘了,她对您做的那些事完完整满是为了庇护您!你是不晓得,娘娘每次责备过您以后都会偷偷躲着掉半宿的泪。至于您说时疫那次,如果不是娘娘暗中周旋,当时还是孩童的兰妃娘娘怎会来到您的身边?”
待予哥哥的身影消逝后便冷酷出言:“姑姑,予哥哥已经分开,你那副虚假的仁慈也该不消再持续端着了。”
“妡儿,别怨姑姑狠心,姑姑也是逼不得已,如果不是清扬过分仁慈姑姑也不会煞费苦心想要在他身边多安插一些我们本身人。孩子,姑姑晓得你内心怨我恨我,可我的苦你们那里晓得?这风景无穷的后位与储位实在是一样的,看似巍峨非常,实则是时候危如累卵,只一个不谨慎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她倒是个难以捉摸的角色,不久前还与清予哥哥和我争得不成开交,这会儿却已变成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边伸手去扶清予哥哥便道:
是啊,将我亲手推向宫闱的人是傅玲,是他未曾过门的老婆,他怎会亲口奉告我本相?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没错,当初本宫见你颖慧,又与清扬豪情深笃,的确非常想将你选入东宫,好帮手襄助清扬。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管我是否曾和她提及过选你入东宫之事,她对你的恨、对你的妒忌都早已积储,只是未曾宣泄罢了!”
玉郎!玉郎!你害得我好苦!
并且,那副画——傅玲畴前未曾见过我真容,更未见过我舞白纻舞,纵使丹青再妙,也绝描画不入迷韵,想来只要出自他手……
皇后公然是皇后,不过寥寥数句话就将一腔愤懑的予哥哥打发了下去,而我却不会等闲信赖她,更不会等闲信赖她口中所谓的不得已。
“满口胡言!”
“你感觉能够吗?”
那是我一向未解之谜,现在从她口中提出,倒教我无端生出几分发急,不为别的,只为克日所产生之事在我心头已烙下深深的伤疤。
一时伤痛攻击心间,无以言喻的绞痛由心底泛上来,顿时感觉喉间又是一滞,一股辛辣从里头涌出来。
“好呀!此事已成定局,姑姑倒想看看你有甚么本领能搅的动这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