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取来了。”说话时信义已递过来一个小瓷瓶,安王接过再递给代月道:“替你家女人擦上。”
我抬开端双眸紧紧盯着他,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爹爹先前让我抄经,后又让长姐将我带到庆王府,一面看似为我与梓希哥哥牵线搭媒,内里却多少有点要断绝我与他以及太子哥哥之间来往的意义,毕竟大哥之事在爹爹心中是道永久抹不消的伤疤。
身后代月镇静呼出,我也觉得本身要倒大霉,只是不肯说出来罢了。谁知这时竟有一双劲道有力的胳膊稳稳将我挽起,还未抬开端来他已温婉叮咛:“石阶路滑,谨慎。”
他似有愣怔,我便直接道:“在王爷内心妡儿莫非仅仅只是大哥的mm吗?如果妡儿说不喜好呢?”
不等他委宛回绝我便直截了当截了他的话:“本日我既然已经把话挑明,便不想再藏着掖着。王爷,我只想要一个答案,在你内心妡儿究竟有没有半点分歧?如果我不是大哥的mm,你是不是底子不肯多看我一眼?”
他是主我是客,该有的礼数不能废。我略微打扮打扮便去外厅见他,他见我来唇边出现含笑:“叨扰你了。”我点头说无碍,请他入坐后又命丫头奉了茶,客客气气道:“梓希哥哥此时过来但是有事?”
“啊?”
“这是为何?”他猎奇的问我,又伸手将我搀扶到落云居内石椅上坐下,我顺顺脚,展开因疼而皱的眉头说道:“这不是常情吗?受伤后大哭大呼出来,无异因而让亲者痛仇者快,何必来呢?”
女人?我心中顿时有种不好受的感受,倘或这玉像真是安王,那持玉之人必然与他干系匪浅,再不就是昔日旧好,我却又算甚么?
“也算不得甚么大事,不过来了位别致朋友,想邀你去见见。”连日相处下来他对我已不再有当初的羞怯,提及话来有理有词,见他一片热诚我也不好直接回绝,问道:“甚么别致的朋友?”
但是我生性倔强,即便他直言回绝了我,我仍旧不肯就此罢休,只是如何不罢休却另有讲究。
“莫非不是么?”我反问道:“受伤后叫出来,真正担忧的只能是你最亲的亲人。而仇视你的那些人不但不会怜悯,反倒但愿你伤得更重,恨不得你立即死了才好。”
“果然?”他似信非信,我摆布试着动了动脚踝,实在疼得短长,无法暴露一抹笑苦说:“不然呢?大声哭出来吗?我才不喜好。”
是啊,他是名誉天下的王爷,我算甚么?说好了是武国公府的二蜜斯,说刺耳点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那里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说完他背过身去,信义也跟着背过身去,代月这才撂起我的裙摆为我擦药。瞅着他的模样我心中又是一阵荡漾,久之却又无端生出多少哀怨。
“王爷请留步!”
“妡儿,你还小,很多事…”
“你没事就好。”他平淡一笑,眼眸指着我沾满青苔的脚踝问:“刚才摔得不轻,没伤着吧?疼不疼?”被他一提示我才发觉脚踝疼得短长,咬咬牙点头说:“不碍事。”
不过朋友路窄,才刚到落云居外便撞上了蒋玉瑶,她见了我立即一脸黑,道:“如何又是你?兰妡,你真是阴魂不散,哪儿哪儿都有你!”
而后慕梓希整天过来找我,我又不能直接赶他走。想来想去只要躲在铭香水榭最为保险。
但是他们关得住我的人,却如何干得住我的心?这些天我几近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我赏识他处变不惊的沉着,喜好他义薄云天的豪情,更沉迷于他存亡不计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