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乌有?太子妃,莫非你忘了洛王是如何贬谪出京的吗?当日太子殿下把洛王殿下打得半死,问及情由时他却连半个字也不肯透露。叨教太子妃殿下,我们向来心慈手软的太子爷殿下,向来不肯伤人,若非干系到他最敬爱之人,又如何狠得下心对洛王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痛下狠手呢?”
“竹轩……”
“本宫是不是胡说太子妃一见不就晓得吗?”说着宁贵嫔横手一拍,内监便从我跟前押畴昔一个矮小的男人,那人我见过,仿佛是洛王府的家奴。
“甚么?”我顿时血气上涌,翻开被子就要下床,抓着她二人的手焦急问道:“太子哥哥呢?皇上把他如何了?”
他虽为太子,深处龙争虎斗之所数十载,但夙来不喜宫闱争斗,更讨厌这等为达一己私利而祸害别人的卑鄙活动。
本日既知是他老婆对我做出这些无耻的活动,怕是一时愧上心头,难于消逝。且他不敏于宫廷争斗之道,一味地只将满脸苦衷写在脸上,却不知哑忍深藏以避祸端。
面对太子哥哥无声的诘责秦嬅终究渐显心虚,一面手指宁贵嫔大斥,一面对太子哥哥哭述:“你胡说!此乃子虚乌有之事!太子哥哥,没有的事,她在胡说八道,你要信赖我,真的没有如许的事。”
皇上?一听他回宫我顿觉不妙,立马问:“本日?不是另有三五天吗?”
太子哥哥亦即神采大变,满目惊诧,乃至于再无旁的心机听宁贵嫔讲些甚么,只是恨愧交集盯着秦嬅。
“你闭嘴!”宁贵嫔话音刚落便见太子妃突然跳起向她鞭挞畴昔,只为太子哥哥投给她的目光是那样的怨毒,的确几欲将她当即凌迟分尸。
“没有如许的事。”太子妃秦嬅当即辩驳,对着堂上的天子叩首道:“皇舅,太子哥哥和兰婕妤兄妹自小一处玩,后兰婕妤一家离京返来,嬅儿见太子哥哥正为逸王遇刺之时烦愁,便想也许他儿时故交能帮着欣喜一二,以是就大胆要杨运去了兰府。赶巧当日兰家二少爷不在,只好请了兰婕妤过来。”
城南梅园!我蓦地心惊,这件事不是鲜有人知吗?她宁贵嫔如何晓得?
我当时虽恨毒了秦嬅,却更加担忧太子哥哥的处境。天子本就狐疑我与他之间有甚么,这会子他不知轻重的将满脸愧悔写在脸上,不是要让天子强行往这方面构思吗?
“不认得?”宁贵嫔当即给那人一个眼色,那人跪着上前细心瞧了瞧躲躲闪闪的太子妃,手指一举便道:“是她!就是她!当初洛王殿下正为兰蜜斯的事悲伤,她便过来给了我一壶酒,还说只要我能劝殿下好好操纵那壶酒,就有机遇获得洛王殿下重用!”
迷情酒?竟然是她!竟然是她撺掇了洛王哥哥!我猛地一惊,双目直勾勾盯着殿内稳定声色的秦嬅。
“哦,是吗?”宁贵嫔不见半分暴躁,徐行走到殿中持续问道:“那么洛王城南梅园那次呢?”
竹轩说着把满殿奴婢打发了下去,又要书玉、代月去门口望风,这才婉婉道来:“婕妤,太子殿下将您带离庆寿宫后不久皇上就回宫了。”
传言中都说甚么恶妻骂街如此,本日见了秦嬅与宁贵嫔,实在又是一个境地,比之恶妻撒泼好不到哪儿去,甚么抓、挠、扯、拉一应招式都给用上了,那里另有昔日高高在上的形象?
我徐行直行,直至庆寿殿中帷幔外才立足留步,谛听内里究竟说些甚么。才刚止步,耳畔便传来宁贵嫔依依不饶的挑衅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