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横刀立马欲再和兰陵王短兵相接,来个一对一的较量,可没想那高长恭却毫不恋战,一声命下便调转了马身往旁侧跑去。
定睛一看,杨忠思疑自个儿莫不是看花了眼!那不是金缕线?!
周军天然气不过,那里肯罢休,马队死死咬在齐军前面,被引开了本来的驻扎围城之地快有十几里。杨忠也是一时被吊上了心火,率雄师紧咬不放,待追了一阵便觉不当,想挥兵回撤。
方才剑断,四周的齐军将士无不心惊肉跳,没想这兰陵王另有后招!杨忠申明鹊起之时他们大多还是小娃娃,两军将领短兵相接,一对一得较量,长恭殿下竟然也式微得下风,真是让犯险入阵搏杀的齐甲士心大震。周军很多人直直盯着那高长恭,玉面罗刹,笑靥如花!如若不是方才一场血战,便该有多少又因着那张倒置众生的面孔而生出别的心机了。
杨忠驭马手持长枪,不再受副将禁止执意上前与那齐军统帅做短兵相接。
“高长恭?你便是那兰陵王高长恭?!”杨忠深思后问道,“好你个高长恭,佯装谈和入未央宫谋刺我大周天子在先,现在还敢到老夫面前耀武扬威,呵呵,斛律光是你的徒弟那又如何?他当年与我算是棋逢敌手不相高低,不过你这黄口小儿在老夫面前还敢冒昧便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杨忠挑枪再次冲锋上前,四周也有周军团团围拢,用那长兵器竟是朝着子莫所骑的战马马腿割来。
“摆布两军服从!从后包抄他们,万不成让他们退回原路!”杨忠一声令下,摆布两翼的周军便如同潮流转而去打击兰陵王身后的齐军,企图釜底抽薪。
“放箭!”杨忠一声令下,数万箭雨如同流星群横贯天涯,万箭齐发掀起的风声如同回旋在半空的飓风过境。前排持盾兵士密密调集在一处,如同一面拔地而起的铜墙铁壁将冲锋马队护在火线。长弩也被弩车弹射出来,最前面的盾牌被击穿后受伤的齐兵敏捷被保护到了火线,两翼的兵士补上,如此几次,待一轮弓弩长间隔攻击过后,两军对垒的中间砂石地上如同充满了秸秆的地步,密密麻麻满地都是倒插入沙土的箭枝。
“元帅,晋阳早已经发如同空城!城中驻军已然殆尽,这高长恭是我北周死敌,不成等闲放过,现在段韶重甲马队还未至,不如便将这戋戋三万人的轻骑赶尽扑灭,砍了高长恭和那段家小儿的头颅挂于我军旗号之上,看段韶另有甚么脸面!”
杨忠知那软兵器的短长,他没想这斛律光竟然还帮这东西找了传人!金缕线实数奇怪至极,能够使这方兵器的人却更是要天赋异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