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闻言才重重点头,如释重负。而段韶和天子陛下告别后便翻身上了战马,段字战旗飞扬,十万铁骑浩浩大荡,解缆南下。
段韶闻言,昂首不由看了高湛一眼。这九殿下向来寒霜凝冰的性子,喜怒不露于色,何曾有这般神态过?他这一脸柔肠百转,如同临终托孤,倒是让见惯世面的段韶也怔了怔神采。微微愣神后恭敬抱拳回道:“臣必定找到兰陵殿下,护他安然返来。”
“父,父亲。。。。。。我。。。。。。”段懿不知是怎得触到了自家父亲的忌讳,可他父亲满脸大怒,且不管在军中还是在家中,一贯严肃如山说一不二,段懿从速低头道,“父亲息怒,懿儿说话不知轻重了,请父亲谅解!”
“呵呵,深儿说得有几分事理,是为父想得有些偏了。不管如何,现在共同抵抗内奸才是当务之急。高长恭如果真如你所言,敢孤身到晋阳犯险,那倒也算是对得起龙骧将军之名!为父以往只和那斛律光并肩作战过,现在换了他门徒,倒也是想看看是否青出于蓝啊!”段韶豁然一笑,传令全军加快行军。
“诸位爱卿忠君护国乃是我大齐之幸,是朕之幸!老将军快快请起。”高湛见状,虽一心想出邺城去寻那人,可也只能如此。段韶领命后向高湛保举了其他数名武将同他一同兵发晋阳。段韶宗子段懿,二子段深被封为骠骑大将军,随父出征。
“。。。。。。父亲,儿子感觉长恭殿下为人豁达,技艺更是了得,当年在柔然可汉庭,也是多亏长恭殿下才让我北齐在柔然人面前尽展风采,实在给我大齐赢了很多颜面。”
“是,段老将军身经百战,朕安闲这邺城当中高枕无忧等着将军的捷报!只是。。。。。。前日睢州驻军的斛律光将军送来战报,刘宋朝公然与周军勾搭,臧质欲趁夜偷袭我军大营,幸而斛律将军早已得了兰陵王所送的暗报有了防备,虽被放火烧了些许粮草,可并无甚么大的伤亡。南边驻军与宋兵已然开战,这晋阳的环境怕是不容悲观。”
武成帝一见便知这是他即位册封之时给兰陵王高长恭的虎符,与他身上所佩另一半虎符能严丝合缝拼在一起。
“兰陵王现在身在那边?”大殿之上,武成帝吃紧问道。
“陛下与我的对话与你这毛头小儿何干?男人汉大丈夫不需长舌,好好地领兵兵戈便可。”段韶竟是把他儿子一言堵了归去,搞得那段懿相称无趣。
“皇上千万不成!”
“呵,二弟真是我的好弟弟。去了一趟柔然可汗庭便经常长恭殿下长,长恭殿下短,晓得的便想你是敬佩那高长恭,不晓得的还觉得你段深是拜倒在那兰陵王的倾城面貌。。。。。。”
“父亲,陛下刚才和您叮嘱了甚么?”驿道上,段懿便沉不住气开口向他父亲刺探道。
“父亲,大哥他是偶然的。他当年与长恭殿下在给当今陛下迎亲的路上有些小小干系,大哥贰心高气傲的,就是看兰陵殿下有些不扎眼。少年意气,父亲不是说男人有些势均力敌的敌手才好成番大事嘛,大哥他有高长恭这个表率,天然会更加昂扬,父亲不该过分。。。。。。”
“当年可汉庭的那达慕大会为父也有所耳闻。高长恭,九岁便入了北疆雄师,当年,虽说有散射侍郎的职位,可文宣帝便没推测他能活着返来。慕容绍宗是被文襄天子高澄一手安排才会去了苦寒的北疆,此人气度狭小,与我和斛律光都不甚和谐,当年高长恭落入他的手里,受了甚么样的苦头可想而知。深儿,一个男人技艺超群并不成怕,可骇的是还能以色惑主,心深似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