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便是喜好你这点,胸怀天下,不秉公,不投机,铜墙铁壁,不是你认定的便凭着金山银山也打动不了你!”
高洋拉着杨愔的手,似是同甘共苦的知己兄弟。
“高长恭虽有过人之处,但并无帝王之相!”杨愔躬身道。
“皇上!臣一心一意跟从陛下万死不辞您是晓得的!老臣不敢有一点异心,请皇上明察!”
“陛下,斛律光连夜从睢州行军千里到了南衮州一带,救了高长恭一命。”
“皇上,听老臣一言,寒食散性烈,那方士的丹药也是饮鸩止渴缓一时之病症罢了,陛下不要再服用了。。。。。。”
“陛下谈笑了,我这个年纪,那里还比得过新入宫的妃子们。”李祖娥低头一笑,她嫁于这夫君之时,统统人都说她李祖娥是命背,偏要嫁于这丑郎君。
只要她自个儿明白,她嫁的夫君,是全天下待她最好的。
“杨相,我这平生虽有不幸,可大幸之唯二便是有你这个弘农王谢的丞相在我落魄之时便对我青睐有加,你还长我十来岁,说来,我心目中也只要你这个知己兄长,对我向来无半分嫌恶,朕。。。一向铭记于心。。。”
“皇上,现在四海升平,您又春秋鼎盛,陛下得上天眷顾必然寿比泰山,福如东海,陪着臣妾和殷儿过这岁岁朝朝。”祖娥温馨地靠在夫君的胸前,万分迷恋。
“丞相,传国玉玺之事,你如何看?无妨直说。”
“皇上,实在这玉玺到底是谁找出来的,并不首要。”
他杨愔十年前就横了一条心了,当年舍了高澄,现现在哪另有脸再归去奉迎长房一门!并且他杨愔自认当年的挑选没有错!北齐十年,已经达到了贰心中的乱世之治了!他杨愔无憾!
“为帝王者,杀伐果断,高长恭是良将之才,可太柔善,所谓妇人之仁难成大事之派头,臣觉得陛下就此事过分量虑了。”
只是,当今陛下失了耐烦,一味深思着永除后患,这便是难有十拿九稳的事儿。
“三十,那便是十年十月旬日。。。。。。祖娥,朕为了你和殷儿,也想与天争一争。这江上是我从大哥那儿争来得,朕不想,不想只做了这十年天子便还归去了。。。。。。朕这即位的数年,有谁敢说我不如高澄!!”
“赎罪?杨愔,你若不是杨愔,朕现在便立马让人斩了你!”高洋大怒。
“为何?”
“不不,杨愔,你不懂。。。。。。你不懂啊,朕有预感,此人不除,我儿今后必遭大难。这事儿,朕自个儿会安排。你便先退下吧。。。。。。朕乏了。”高洋拖着宽松的大袍,在空寂的大大的大殿上走着,抬着头,目光凝集在虚空的一点上。
“皇上!事在报酬!臣会为陛下觅得良医,必然会让陛下的身材。。。”杨愔拱手吃紧说道。
高洋这话与李祖娥只说了几日,南边的探子便传回了动静,高长恭安然无恙从建康返来了。
“是。。。。。。臣先退下了。”杨愔提着衣袍颤巍巍站了起来,他自知高洋主张已定,他已窜改不了他的情意了。
“大胆!杨愔,你本日之言,够朕杀了你满门!”
“皇上,上天既然让他活到了现在,便大略真是天意使然了。皇上,臣是为陛下,为太子考虑,臣以为在此事上得饶人处且饶人,放高长恭一马,也算是为了当年东柏堂之事赎罪。。。。。。”
“皇上,高长恭尚且不成气候,羽翼未丰。且臣看着,即便他是天授真命,他自个儿也一定有这个做天子的心。便是封他个闲散王爷做做吧,如若还不放心,便赐了他块偏僻的封地,让他分开邺城便罢了。。。。。。”杨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