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大臣们在一片舞乐平生当中更加猖獗，痛饮着，相互打趣着。另有几个见天子都醉醺醺的，便干脆揽着跳舞的婢女玩起了游戏。
他这么一说，席间的氛围倒也不再古怪，开端谈笑风生起来。看兰陵王仿佛毫不拘束别扭，那些想看好戏的臣子们也不好再明里暗里刺探，心中固然装着小九九，但是触怒了天子陛下这大过年的就太不识相了。
“离我远些，方才就想让我出丑，现在还敢靠上来，你觉得有陈魏然在我还真就对你没辙了？！”陈蔚然当真是护主心切，常常高湛伶仃见他，此人便是尽忠职守在暗处冷静护着高湛。也不晓得是如何的大恩大德能让脾气深沉的陈蔚然如此忠心耿耿，一想到另有旁的人看到他们这两叔侄这般枉顾人伦子莫便觉更加罪孽深重。
高纬趴在陈蔚然肩头，努了努嘴巴撒娇道：“纬儿也要和父皇一起玩雪。”
“谨慎着凉。”有人冷静给他披上了裘袍，乌黑的狐皮，感觉眼熟，一转头公然是高湛。
“长恭，新年欢愉。”
“父皇，今晚除夕，纬儿要和父皇一同睡。”高纬眨着大眼睛说道。
“师父，别人都说你不会笑呢，你长得这么都雅，如何不会笑呢？”一双小手攀在他的嘴上，然后撑开他的嘴角。
“父皇，今晚纬儿和你一起睡，然后你讲故事给我听！”高纬实在才三岁大，如何身份高贵都失不了孩子的本性。父皇宠他，那小手紧紧扒着高湛的脸庞，靠近了用小鼻子蹭着高湛的，银铃般的笑声格外喜气。
“好，改天等雪停了父皇带你一起。”高湛表情不错，满口应道。
“陛下。”子莫从速将高湛扶了起来，而太子也不管身后的陈蔚然要给他撑伞，在雪地上踩出了一个个小小的足迹，淋着雪跑到了高湛身边。
“你喝醉了你！大臣们都在前殿你疯了不成！”子莫揪着高湛的头发，这个酒疯子当真要搞得他气急废弛不成，低声喝道。
“陛下，老臣不堪酒力，想先辞职了。不如让左相来代替老臣？”这大雪天的，祖珽上了年纪，多喝酒眼睛更花。
他是不是忘了些甚么？！
远处一朵礼花炸开，子时到了。
“何必如此固执，名分都是身外之事。何况，你定要悖逆人伦才感觉风趣吗？”
喝完了，仿佛轻松了些。昂首环顾一周，发明大师还都愣愣看着他。
“师父师父，我手疼，帮我吹吹。”
仿佛只要这类时候，高湛才通透清澈得如同赤子普通。看他的眼睛，有欲望，却更有热诚。子莫愣愣，天上不竭有礼花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