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之上的将军魏大人惊诧。吃紧探着身子更加细瞧了一番,数年未见,兰陵王倾世容颜更胜,当真是六合四野皆为之失容。
燕小乙摇点头,本想他们一行不过几人,这里的守军该不会如此警戒。
想当初,他还是懵懂青涩少年郎。
“是!陛下贤明!”副将心悦诚服道,“只是燕军追了斛律光一起,势在必得的模样。现在我们出去搅局,可如何与那慕容垂相商?”
晃眼,直道物是人非,这短短几年后他们又来了雁门关,但是不管是他,是高湛,还是已为燕王的凤凰,此中变故都让他感慨万千。
二叔视他做眼中钉,因而九叔高湛前去柔然迎亲,便也指派了他同业。
沉着下来想想,在现在杀了那昏君于他和长恭之间不过是加深裂隙,于事无补。
昂首看了看天空,伸脱手臂,也是一声口哨以后便见那鹰隼安然落于宇文邕的手臂之上。
“吾等乃兰陵王高长恭殿下之部属,护送高贵之人入雁门关,请将军通融!”燕小乙拱手说道,“一起仓猝,并未有任何入关手谕令牌。”
“是。。。。。。末将讲错了。想来这斛律都督也是齐国的肱骨之臣,如果能将他拿下,定能让齐国乱上加乱,陛下真是贤明!
雁门关乃是齐国的军事重地,子莫怕这儿定有周国眼线埋伏,才只让燕大哥前去。看来这守将魏大人甚是尽忠职守,虽是不懂变通,可也是公事公办。
“好,好!统统任凭殿下叮咛。”魏大人抱拳请了长恭殿下一同入了关内,火线将士严阵以待,待大人们都出来了,才出兵回城,雁门关的大门重新重重关上。
“兰陵殿下?!”城门之上的守军将士听了皆是大吃一惊。
“是,长恭见过魏大人,虽四年未见了,魏大人风采还是啊!”子莫拱手说道。
城门之上的守将大人探着脖子正往上面的马车那边看着,顿觉这下了马车之人的确是非同普通,倾世之貌,夺六合之光彩。
他身后的部下战将也是十足中招,无一遗漏入了圈套。一时候,大漠上此起彼伏的战马嘶鸣惊唳之声。
“不了,雁门关铜墙铁壁,长恭有本领瞒天过海送了那高湛回雁门关,便是他抢了先机。不必在这固若金汤的雁门关隘上耗时耗力,朕,自有别的奇策。”
“大胆!本将看尔等皆是敌国细作!晓得兰陵殿下现在不知所踪便冒名充数说甚么护送高贵之人入雁门关,却拿不出任何东西以示身份!
当时候与凤凰初见,两人还在这雁门关的城门上俯瞰中原大好国土,相谈甚欢。
“住嘴!为父既然放了话说天子陛下在我军中,那里还会与敌军缠斗?但愿我这边如此管束,能让长恭和陛下先我们一步脱身才好!”斛律光与儿子说道,“只要再急行军数里,便是雁门关了,入了关,慕容垂如何张牙舞爪都无可何如!”
现在大齐边关皆是敌军乘机而动,你们若还敢在这里胶葛不休,本将便先将你们射杀,不留活口!”
没想这个将军大人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当得起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雁门关守将一职,比这十丈城墙之上的巨岩累石还要固执了些。
“先将此动静传出去,陛下自有决计。”
周国天子低头一笑,心疼地抚了抚小鸟的头,这般快就来了动静,看来长恭已经护送高湛到了雁门关了。
埋伏在山坡上的周国探子迷惑道。
一声令下,城门缓缓翻开,一众将士鱼贯而出,将马车护在此中。魏大人亲身出城驱逐,走到子莫面前,抱拳单膝跪下施礼道:“末将渎职了,不知是长恭殿下亲临,竟如此怠慢,请殿下军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