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你所言,你的亲兵当中的确有可委以重担之人!”高湛淡淡说着,一片火光当中,敌军粮草化为乌有,可长广王统统的欣喜和感念却全都来自子莫不经意间紧紧拉着他的手。
“长恭是在担忧?”九叔问道。
“恰是!”
“正因如此,我们更要争夺些时候好好清算一下这晋阳的驻军,拖得久些,便是于我北齐无益。”高湛负手站于月下,夜风吹得长长的衣袍鼓风而舞。
子莫站在那边并未话语,九叔又说道:“王百一闭城门不出,晋阳驻军无人敢出城救援你于危难,导致长恭你命悬一线,这晋阳官吏罪同叛国,极刑理所应担。如果长恭担忧的是周军和宇文护的意向,那么你也大可放心。宇文毓一死,未央宫不成制止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宇文护没有亲身出马追杀你至晋阳,可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九叔抬头望着星夜,对岸的肆同镇模糊在月色下可见城墙表面。
子莫一听,愣了愣,忙不迭问道:“九叔但是赶上我的亲兵们另有车严保护了?”子莫本就在内心迷惑为何晋阳城中没有车严他们的下落,听高湛一说心急问道
高湛皱了皱眉头,悄悄叹口气,他便晓得这高长恭就是如此本性。
“肆同镇只是个小镇,屯守万人驻军的兵马粮草已经是肆同的极限,北周在此处大多只守不攻,离我晋阳虽近,可几近不发难晋阳,这也是因为这边疆小镇供应有限之原因。我冒险从肆同镇突围直奔晋阳,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子莫说道,可她毕竟疏漏了一点,大坝决堤源于一蚁之穴,晋阳驻军虽多,可也耐不住悠长的腐蚀和腐蚀。她引来了多量追捕之周军,而晋阳,空有一道城门。
萧子莫站在九叔身边,也昂首向远处了望。肆同小镇影影绰绰,如同沉寂在梦寐当中,还没有半丝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