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业,你可别和大爷我邀功!这高长恭已经被你放跑了一回了,你别紧赶慢赶得过来好事!!”上马的臧质一脸阴骘,他从那前来通风报信的山贼口中猛地得知那人便是高长恭岂还能坐得住!
“母舅,陛下已经说了让高长恭自行拜别了,你胆敢抗旨?!”刘子业驭着一匹黑马,也翻身上马,他也使了部下来追这美人儿,可一传闻此人便是高长恭倒是顿觉事儿不妙。臧质本来就在此事上吃了憋,现下又那里肯放过这斛律光的门徒。
子莫看看这林子,问道:“这岔口原是往盱眙的方向去的吧?”
而野林子外的大道上连续来了几匹高头大马,随后另有一乘红木雕镂窗棂的四角挂了针刺荷花香囊的马车。
“该不是被那几个王八孙子抓了吧?”熊三吹胡子瞪眼,调转马笼头似要和追兵冒死,“我处理了他们,免得如此像疯狗般追咬我们!”
正说着,林子外边一片火光冲天。
前面是个岔口,萧子莫看路边的灌木林子破了个大洞,便也带着郑儿下去了。那边是一片野林子,几棵银杏树儿参天,似有上千年了。
“给我把这山丘翻过来了也得抓住这高长恭!大爷我要用那小美人讨回他们齐朝白白占了我们好几十年的处所!他那天子叔叔若不承诺,嘿嘿,爷爷我就学那苻坚,养了这倾国倾城的皇子做我的小倌人!我看他们北齐到底丢不丢得起这颜面!!”
“哎呦!好你个牲口,不听大爷我的调令,竟然跟着大人一块儿编排于我!集市上的贩夫说你是一等一的良驹爷爷我才买的你,如你这般不听话,我出了这险地便将你卖给屠夫!!”
“哎。。。。。。怎得对我如此凶神恶煞。”绢丝的帕子缓缓带着香电扇过刘楚玉花儿普通的脸庞。
臧质带兵交战多年,与北齐未修好之前本来就最仇恨两小我,一是那当初的征夷大将高澄,二便是落雕都督斛律明月。高长恭这倒好,新愁旧怨都碰上了。
“嘿~我说刘楚玉你一个妇孺大半夜的跑这里来这是做甚么?敢是看母舅我活捉那高澄家的王八小子?”臧质手握马鞭,也不客气。
那马儿嘶鸣了一声,仿佛是听懂了熊三的话,撒开了腿跑得更快了,山道阴暗,阴阴魅魅。熊三的马似是一起疾走进了下坡道了,那大汉和马儿斗着气,猝不及防身子前倾竟是像打滚普通一下狂冲着钻进了树林子里。
说罢,便带着从东府城抽调补充过来的兵士突入那林子当中。
几支暗箭擦着萧子莫的臂膀飞了畴昔,一旁的熊副队手握长剑锵锵两下将火线袭来的利箭斩落。一起跑来离了建康城几百里远,可追兵也不罢休,还是死死咬在他们背面。
马蹄混乱,应是有大波人马正在逼近。
“无事吧?”子莫将郑儿抱下了吗,小丫头昏昏沉沉,似是在发热。
“哼,就容你金屋藏娇,偏让人跑了闹得全部建康人尽皆知,还不准我来这里送送那绝世美女,以表我刘楚玉对他的倾慕之情?当真是霸道!”山阴公主轻摇罗扇,一手挥着蝶恋花图案的斯帕,扭着小蛮腰也要哈腰往那道边的野林子钻,可那波折灌木似是成心找她的费事,她一走畴昔便勾住了那双刺了花了的精美小鞋。
萧子莫听到熊三大呼,便夹了夹马肚赶了上去。
“是,直上扬州路好走,可这龟孙子们如狼似虎地追着我们,怕是这条道儿不成行。左边那道儿是去徐州,我们来时走的是水路。”
黑灯瞎火,山路崎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