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看了他一眼,点头苦笑:“我还觉得你跟着我要说甚么,本来已经把主张动到了长恭身上。。。。。。”
“哦?你想趁着我外出,尝尝当这一家之主?”元仲华问道。
“哼,表兄你还真是见色忘义,好歹我与你也是一族同胞,自小一起长大。你到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当真让人悲伤!”
元紫儿想到克日里因着花天酒地又在外满欠了一屁股债的兄长也是愁眉不展,只能硬着头皮又去碰碰运气。
慕容冲眼看着天气暗沉,迟迟没有在十里亭等来那人,心急如焚。
“是,紫儿毕竟还是孝琬的老婆。虽现在夫君有些不待见我,可如果紫儿一心一意筹划家业,今后定会让夫君对我刮目相看。”元紫儿奉迎着说道。
感慨完,慕容柔竟发明两人已经骑马奔出老远,从速翻身上马,嘴里喊着等等我等等我,便策马疾走追了上去。
“说来,昨日多亏了柔弟及时将凤凰救下,大恩大德长恭莫敢忘!对了,还没好好报答柔弟,敢问可有甚么事是长恭可做到的,柔弟但说无妨。”子莫说道。
自从高长恭搬出了高府,元氏为了免得外人闲话,便和其他几房商讨,这兄弟几个都长大成人,也要别的立室娶妻,不似儿时了,不宜再同住一处,免得今后还要出甚么乱子。如许的说辞,各房都心中稀有,便领了账房拨发的银两都各自购置了家业。孝珩在三娘的催促下更是快马加鞭,干脆说了门婚事,燕徙与新婚双喜临门,也是甚为喜庆。
“启禀王妃,是王爷的故交有封函件送于府上,小的正筹算送去。”
“表兄!你可别把我说得老谋深算一肚子坏水的模样。我是就事论事,你和那高长恭如若在邺城能双宿双栖天然也不会到这般地步,你不说我也晓得,你需求个可容身之处。莫非你不回燕国却去那柔然。。。。。。?!”
“闭嘴!此生我不会再回那边!”慕容冲只要稍一想起在柔然可汉庭的日子便一阵恶寒上涌,乌青着脸面。
“你小子,前次撵你归去了,如何又来寻我?”慕容冲揽着慕容柔的肩膀,吊儿郎当揉了揉表弟的脑袋。
“是何东西啊?”元紫儿拦住那仆人问道。
她听得这母子二人昨晚的对话,晓得他们要远行,便考虑着不带她去也可,整日看着那高孝琬的臭脸反而不安闲,不如去和母亲求讨情,待他们去莱州以后便将家中的库房钥匙交予她,让她来筹划这个王府,也是一桩好差事!
慕容柔是冲之叔父慕容垂之二子。虽先父慕容俊与柔的父亲慕容垂不甚敦睦,乃至因为叔父军功过分卓著而遭到父亲的思疑和摈除,可论友情,慕容冲自小与这表弟的豪情甚笃。多少年不见了,这小子平活力便抬头看天似是望尽人间冷暖的好笑模样还是让人忍俊不由。
“哎,表兄怎可如此待我?!莫非相救之恩还不能让表兄对我和父王放下成见?这么多年了,我们到底都是慕容氏,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你就不能谅解我父王当年的不得已吗?!”慕容柔晓得慕容冲实在嘴硬心软,便一副死缠烂打之状。
“胡言乱语!府内琐事虽噜苏,可孝琬才是一家之主,你怎得又说出如此不知轻重的话!”元氏看着这不像话的媳妇,顿时又气得不轻。
忿忿走在园子的石子小径上,元紫儿顺手拈了几片还未干枯的树叶子揉在掌心撕碎了。愤激间,却看到前面大门外来了个有些故作奥秘的生人,正在门外和家中的一个仆人说话,像是交了封函件到了那下人手中,然后便转成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