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莫抬头看着他,慕容冲眼中一派安闲。他仿佛毫不介怀旁人的目光,也底子没把往这里看的天子高湛与那永光王爷放在眼里。

子莫按捺不住,正要出言制止,可耳旁却传来那人的声音:“臣遵旨!”看向慕容冲,他抬高着头,无悲无喜。

“风萧萧兮易水寒!”跳舞之兵士齐声喝道,舞乐声中世人矫捷之姿整齐齐截,手中兵刃泛着寒光,高举垂落随鼓乐舞起,变更阵型化武为乐。虽有丝竹声柔缓婉转和鸣减少了此中的肃杀之气,可到底与江南的靡靡舞乐相去甚远。

刘子业看了看世人,说道:“陛下,既然这舞乐是两国修好相庆用的,那便不如集二家之所长,取长补短精诚合作一番。本王此次入邺城,除了礼官,也带了乐工前来,实在子业本身也懂些风雅之韵,如若陛下不嫌,跳舞之事就交于鄙人吧,也算作是本王为庆贺齐国与我宋国握手言和的情意。”刘子业毛遂自荐道。

事情已然如此,子莫心中狠狠压着的大石头反倒是那被侍卫大臣环绕簇拥着众星捧月状的高湛。凭着自个儿对这九叔叔的熟谙,高湛现在的反应才是最可骇的反应。

哎呀呀,刘子业内心悄悄坏笑,这游园登高台虽是他想出来的主张,可这出戏真是唱得高,潮迭起瞬息间便险象环生了。他原想和兰陵王耍耍恶棍占占便宜,偶然间仿佛揭开了一个不得了的奥妙!关乎这兰陵殿下,关乎这北齐天子,也关乎那倨傲绝美的慕容冲。。。。。。仿佛想到了甚么馊主张,刘子业看着那边的高长恭,邪邪一笑舔了舔唇角。

高湛的数落天然是有引得周遭世人会心一笑,大臣们纷繁说着是啊是啊,一时又不晓得该拿出点甚么主张。

鼓声吃紧,同在铜雀台上的的子莫听着这场下余音回荡的声响,才稍稍还过了些神采,不自发握紧的手心松开,竟已经在这数九寒冬泌了汗了。偷偷望了那人一眼,慕容冲目不斜视,神采冷峻。子莫实在没想到慕容冲竟然如此硬了脾气!芳尘台上,鲁莽挑衅于前,幸而高湛并未大发雷霆,但也大大出乎了子莫的料想。那芳尘高台的顶上,云雾环绕当中,子莫觉得高湛红了眼定是甚么事儿都做得出来,因而当天子一步步走来,他竟一言不发便转着木轮椅的轱轳硬生生拦在了慕容冲的身前。都没有巧舌如簧抵赖几句,当时的行动现在想来实在是雪上加霜。

声音的出处还没寻到,面前的路却被一人挡住。

“哦?王爷何出此言,但是我朝跳舞过分粗鄙,让王爷贻笑风雅了?!”高湛问道。

高湛赏识这刘子业的勇敢滑稽,便笑着说道:“王爷见笑了,这跳舞天然不是朕成心安排,只是这北境不似南朝,论起乐律歌调,不免匮乏单调。来人啊,听得永光王爷的话了吗?此舞乏善可陈,速速改了,三今后定要拿出让天下冷傲之跳舞方可行。”高湛挥挥衣袖叮咛道。

“臣在。”服侍在一旁的臣子上前禀道。

“论风月,我大齐的跳舞如何与那水乡之旁的江南女子比较?你这是东施效颦,自曝其短罢了!”

子莫僵着身子,怔怔看着高湛乖乖又被他抱下了芳尘台。直到双脚又坐到了木轮椅上,他才出了一口气。四周寻着慕容冲的身影,恐怕他已经被丢下了高台跌得粉身碎骨没了踪迹。依着高湛的脾气,越是云淡风轻暗处里便越是险象环生。如何是好?高湛如果要杀慕容冲他用命相抗不晓得是能带来转圜的余地还是让那偏执的高湛更加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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