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六哥你肯说,我便信赖你。陈魏然,你退下,不准守于殿外听我们说话!”高湛竟下命道。
高湛微微举动手,颤抖着,好一会才从嘴里吐出了清楚的话语:“高。。。。。。高湛!你,你竟然如此设想害我!!”
瓷枕落地,碎落一地。
怎会如此?他本是进宫来探高演的病况,不能让九叔称帝便是他夜访皇宫的目标。本想助高演一臂之力,可未曾想现在倒是这番情状!
“阎老先生,他是我侄儿高长恭,不是你的仇敌。”高湛额角流出的血已经有些干了,他捂着额头渐渐从地上起来。
“不是吗?本来是九弟我错怪了六哥你了。都怪弟弟,如何忘了六哥你是父皇口中的君子君子,众兄弟的榜样了!当年你冒着生命伤害单独进宫安慰酒醉后的文宣帝,让他在酩酊酣醉之时未能如平常般诛杀贤臣,但是一向为朝堂高低口口相传,那些大臣真是对六哥您戴德戴德,视为拯救仇人再生父母,六哥也是那一年被二哥升任为大司马的吧!”高湛说着,抖了抖长袍,径直坐在了那龙榻之上。
“我没胡说啊六哥,你昔日是母亲最心疼的儿子,可惜,你所作所为实在是让她白叟家过分绝望。母后她说她早就晓得你当初逼宫是想杀了高殷的,可因着她的干系,才勉强留下了高殷。原觉得你登上了皇位便会又是阿谁宽大仁善的演儿了,谁猜想权欲让人蒙了心迷了眼如此丧芥蒂狂,当众热诚高殷让他冒险投喂野兽不说,竟然还设想要殛毙二哥的儿子,母亲说,如此孝子,真是面如佛陀,心如蛇蝎!她哺育了如此多年,今时本日才看清了你的真脸孔,真是让她肝肠寸断,日夜寝食难安!六哥,母亲都这般悲伤欲绝,对你绝望透顶了,你说,她还会来看你吗?”高演眯起眼睛,笑着说道。
“哈哈!咳。。。。。。咳咳,好个翩翩君子,宽和漂亮!九弟,你便是如此讽刺我这个对二哥不忠不孝之人吧!我如何君子?如何漂亮?帮着你坦白二哥死因,帮你谋朝篡位,终究不就被你这个小人过河拆桥!!”高演说得一时之间有些气急,竟不住捂着胸口重重咳了几口。六叔坠马伤的是肋骨,可见还是没有病愈,只是用了些力量咳嗽几声,便疼得面无赤色。
“六哥,想必是死去的高殷的幽灵来找你索命了。。。。。。”高湛头破血流,被高演压抑着竟还邪魅笑着。
“甚么东西,甚么邪祟!”高演大惊。
“我若不是受了伤,方才你便送你去见父皇了。不要担忧,哈哈,我第二下必定会处理你的把柄。”
“嘿嘿,小兄弟工夫不错。”那蒙面之人声音苍劲,可并不年青。他说着摆开了架式,将尖峰对准了子莫。
“你要我认命?你是筹算让我写下禅位的圣旨?呵呵呵,九弟啊九弟,你为了这皇位可真是构造算尽。你先是佯装臣服助我上位,而后暗中勾搭权臣,连段韶等人都一一被你收罗,九弟你真是短长啊!六哥在此事之上真是甘拜下风,当初杨愔一心帮手二哥而背叛大哥而去,我便晓得这良臣尽忠之心是多么可贵!我不过在床上躺了两月,你便一一拔了我的眼线,剪去我的翅膀部众,此等手腕,如果大哥还活着的时候不是你年纪尚小,我看大哥一早便会把你当作劲敌而除了去!”高演捂着胸口,愤恚难当,两眼猩红。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惨痛连缀,让人毛骨悚然。